石宽厚已经找人看好了日子,下月初八便是黄道吉日,当日与石玉汪泉二人生辰八字相合,适宜嫁娶。
石宽厚虽是一手操办,他还是礼节性地询问了汪泉的意见,汪泉自然毫无异议,这也是石宽厚意料之中的。汪泉声称一切听从石伯父安排,石宽厚自然安排的妥妥帖帖,面面俱到。
只是眼前还有一件要事急待解决,那便是汪泉眼下在城里还没有自己的房子,到时候新娘子要娶到哪里去?这的确是个问题。汪泉指定是没有能力在一月之内就能搞定一套房子,所以这个指望绝无可能。论实力,石宽厚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为他们置办一处婚房,甚至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可石宽厚私下里不可能没有自己的盘算,他既然打算汪泉入赘到自己家,当然要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好了,石玉毕竟是个傻不经事的孩子,若把他们放在外面他自然不能放心,何况若是石玉一走,这偌大的别墅一下子不就冷清下来了吗?房子是不能缺少人气儿的,房子里缺少了人气儿,邪气就要趁虚而入了,这都是最自然不过的道理。所以他打算在城里租一个豪华酒店,结婚当天就把石玉从别墅接到酒店里,这也算是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嫁女了。婚后二人自然要搬到别墅里来住的,这样既不会委屈了孩子,又达成了自己的心愿,也算是两全其美了。这样料定,他就把这个想法给汪泉说了,汪泉自然点头同意了。石宽厚随口问了句,都给家里说过了吧?汪泉点着头说,都说过了,家人都很满意,也很感谢伯父所做的一切安排。汪泉这句话是实话,他给父母详细说了自己的婚事,还说了这是个怎样体面的人家,汪父汪母都是朴朴实实务了一辈子农的人,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他们一听汪泉居然结了这样一门高不可攀的亲戚,自然是像撞了大运捡了宝似的欢喜地合不拢嘴了,直说一切规矩照女方说的办便是。汪泉听了父母的话,心里很是欣慰,隐隐之中,却又有那么一丝莫可名状的辛酸袭上心头来,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是啊,父母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安分守己的农民而已,靠是靠不得的,在这个孤立无援的异乡城市里,不靠自己又靠谁呢?他悄悄将这一切硬咽到肚子里,喜笑颜开地迎接着石宽厚的种种安排,如同迎接命运的安排一般。在石宽厚忙得不可开交提前准备石玉婚礼的时候,石玉也不负众望,甚是积极地和汪泉提前投入到洞房花烛之趣事里好不快活。下了班,她也不回家了,少女的矜持不知在何时早已不翼而飞,一泻千里之外去了。她跟在汪泉身后,进了汪泉的宿舍里,两人在房间内夜夜耳鬓厮磨、千回百转,酣畅淋漓、极尽男女之能事,甚是得趣,几天下来,好不快活,她越发对汪泉恋恋不舍,一刻也离不开了,直搞得汪泉很是疲惫不堪。从天而降的快感背后往往意味着更加卖命的付出买单,突然的升职,同时意外获得富家女的倾心,这种好事对于普通人来说甚是难得,更是让人眼巴巴眼羡不已的,可是其间面临的压力也不是常人能够体会感受的到的。正如此刻汪泉,他还没有来得及品尝这意外之喜的滋味,就不得不投入到必然为所谓的幸运买单的辛苦里去了。一方面,他要疲于应对石玉如火山爆发而一发不可收拾的万般激情里,另一方面,他更不想在事业上逊色,他要在初露头面之时便崭露头角,给那些准备看他笑话的人狠狠一记。他趁着石玉不粘自己的空闲里,粘着秦玉抓紧细化完善教师考核方案的事,毕竟这才是大事,他们经过三天的修改,最终拿出了一个较为完善的定稿文件。汪泉忙不迭地去找晋誉审查,晋誉经过仔细查看,又与几位资历很深的老家伙商讨一番,一致认为可行,于是在文件上签了字,并指示汪泉在推行前先召开一个教师考核改革方案试行研讨会。汪泉终于拿到晋誉签字的文件,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几乎让他的心跳出了体外,尽管这是他在青山学院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可是,他毕竟迈出了这一步,老子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