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一把抓过她的胳膊,掏出纸巾来将她的手擦干了,愤愤问到:“这是他干的?”
吴锦连忙摇着头说:“不是不是。”
“那是怎么弄得?”秦玉问道。
吴锦摇着头不肯说,但终究禁不住秦玉再三追问,才喃喃说道:“是我自己划的。”
“你怎么这么傻!”秦玉又气又怜地说道。
“秦玉姐,你不知道我在他家过得什么日子,我是真心待他们,可是他们母子两个反过来串通一气来对我,那个家对我来说就像一个冰窟窿,又冰又冷没有一点人情味,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把别人的心焐热了,没想到,我的心却先冰凉了,我现在真的很怕进那个家,每踏进那个家门,就仿佛踏入地狱一般,婆婆每每对我挑三拣四、吆五喝六,我本就委屈了,可柳风听了,不管不顾,横七竖八指着我再怒骂一通,在那个家里,我连个说话诉苦的人都没有。”吴锦说到这里,已经止不住呜咽了。
“那这伤又是怎么回事呀?”秦玉心疼地问道。
“我自己用钉子划的,我感觉自己已经被生活折磨的麻木了,我想知道我还会不会疼,于是用钉子划了自己,划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疼。”吴锦两眼空洞地说。
“现在呢?疼吗?”秦玉问。
“秦玉姐,我疼!”吴锦掩面而泣道。
“吴锦,听我说,以后你千万不能这样了,别忘了,你还有个指望呢,你想想,你的妹妹那么优秀,你可不能让她失望了呀!”秦玉鼓励道。
“秦玉姐,正是因为我心里还挂念妹妹,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早就——”吴锦没有说下去,但秦玉早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吴锦,你仔细想想,你诚心待他们,你是对的,你是善良的,而他们却不能够通情达理待你,反到以恶言恶行相报相欺,那他们便是不善的是恶的,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善良的却在这里伤心流眼泪,不善的却得意洋洋喜笑颜开呢?难道是这世界不公平给人间开的玩笑吗?原本不是应该是善者乐恶者悲才对吗?实则不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凡事都有定数的,定数未到,暂且自在,定数一到,自取灭亡,所以,你千万不能如此消极厌世,你要有足够远大的信念,有足够坚定地信心,有足够宽大的心胸,有足够持久的耐心来等待这一切,你若是犯了傻,想不开了,岂不是让那作恶的人得了逞了,你却也是白白地搭送自己了,你千万别妄想他们会为你掉一滴惋惜的泪水的,山易移,性难移,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却不耽误他们会另寻自在的。你懂吗?”秦玉挽着吴锦的肩膀说道。
吴锦听着秦玉的话,如梦初醒般止住了眼泪,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秦玉接着说:“吴锦,记住,无论你再脆弱,再虚弱,在最艰难的时候也要告诉自己强撑一下,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不要让自己成了那邪恶者手下的牺牲品。他们的邪恶自有他们自己去买单,但那代价不应该是你!”
听了秦玉一席话,吴锦似乎心里又生出些底气来,她只顾点着头却不知说什么好。
秦玉又对她安抚一番,又嘱咐她既然守着这样一个藏书的地方,无事时就找些书来看看,说不定可以帮助到她。
见吴锦心绪平稳,秦玉方告别回办公室里去了,回去路上,她心里仍忍不住叹息:怎么这么好的姑娘就跌到这水深火热的火坑里去了呢?
秦玉回到办公室来,她想着给汪泉说声,晋校长已经签了考核表了,但是发现汪泉不在位置上。
石玉依然背着门口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秦玉走过去,却见她已经睡着了,秦玉悄悄地将自己的妮子外套披在她身上。再一看时间,马上到自己上课的点了,于是收拾了下自己的备课本,悄悄走了出去。
再等秦玉上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