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夕阳隐去,夜色袭来,黑暗瞬即吞没了光明之下所有的摆设和道具,它悄悄褪去了人们华丽的伪装,扯去了人们故作的矜持,一点一点,一层一层,袒露出人们内心深处难耐的欲望来。这一刻,情,汹涌澎湃,人,此起彼伏,压抑了一整天的种种盘算和欲望终于得到了极致的舒展……
第二天一大早,秦玉刚到办公室来,汪泉即神色匆匆迎上来,未等秦玉脱下外套,他就径直拉着她的胳膊往他办公桌旁走,还未待秦玉反应过来,她早已经被按坐在他的办公椅里了。
“你要干什么!”秦玉并未被他的气势惊扰,腾得站起来,质问道。
“坐在这里!”汪泉又将她按坐下来,神情严肃地说。
“这是你的位置!”秦玉板着脸回。
“从今天起,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汪泉俨然说到。
“你说什么?”秦玉歪头看向他。
“我说,从今天开始,这教务处主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汪泉一字一句回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玉冥冥感觉到一定出了事,出了大事,而且事关晋誉,赶紧站起身来紧接着问:“是不是晋校长出事了?是不是?你要去哪里?”
汪泉知道凡事瞒不住秦玉的,于是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似乎这样可以按住她即将爆发的情绪一样,顿了顿这才慢慢地说:“听着,秦玉,从今天起,我们俩的任务就是要好好守着这个学校,保证正常的教学,正常的秩序,从今天起,我要接替晋校长的职务,而你要接替我的,至于晋校长,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学校了!你明白吗?”
“我就知道晋校长他出事了,我就知道他出事了。”秦玉呓语般哽着嗓子说道,声音中是绝望的悲伤。听了汪泉的话,她并没有爆发,她不仅没有爆发,她甚至差点要瘫软松垮下去,汪泉看着她苍白而落寞的脸上,一双硕大而空洞的眼睛里涌出两行滚滚的眼泪来。
“你不是这样脆弱的,秦玉,你不是,你告诉我你可以的,对吗?”汪泉压着嗓音恳切地说,意欲要她振奋起来。
“对,我不脆弱,我可以,我都可以,可是晋校长他脆弱吗?他不,他比任何人都坚强,可他怎么就突然出事了呢?”秦玉斜歪着头红着眼睛看着汪泉问,她眼睛里的泪水似乎要飞出来。
“天有不测风云,这,无法解释!”汪泉很是无可奈何地回道。
“告诉我,晋校长,他到底怎么了?”秦玉低声问道,眼神犀利。
“周六晚,他的车跌下了夺命沟———”汪泉没有再说下去。
“他人怎样?”秦玉追问。
“受伤了,除了一些皮外伤,还摔断了几根肋骨。”汪泉回。
“摔断了几根肋骨——”秦玉自言自语,紧接着便有大串眼泪流淌下来,转而声音急促问到:“汪泉,你快告诉我,他人在哪里?我要去看他,我现在就要去看他!”
“他被送去边城疗养院!”汪泉如实说。
秦玉腾得站起身,转身就要往外跑。
汪泉一把拉住了她,大声喝止到:“秦玉,你冷静点,你现在不能走,现在学校里只有你和我,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把学校的工作维护好!你懂吗?”
“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秦玉压抑了许久的悲伤终于山洪般爆发:“晋校长,他是因为我才摔下山的,你让我怎么冷静!”秦玉红着眼问汪泉,并欲继续挣脱。
汪泉按捺不住,于是一把将她揽在胸前低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心里也不好过,但是,有些事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这样感情用事,我们只能是顺应形势,接受命运安排的一切,理智地,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一切,你懂吗?听话,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