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更衣起码是官家女子,被一个舞姬出身的欺负成这样,得不得宠,天差地别。
伶常在却说:“姐姐,我看她也没什么心机呀,她既然有贤妃娘娘撑腰,干嘛要对咱们和和气气的,我看这个夏婉仪人还不错嘛,给瑶姐姐出头就是咱的好姐妹!”
是呀,这么简单的道理,让她给想复杂了,夏婉仪那日要真是做给人看的,大可不必采取那么粗暴直接的方式。
打宠妃两巴掌,多大的胆子,皇后怕是都不敢做得这么明目张胆。
反倒是她欠夏婉仪人情了。
婉常在目光深邃地看向已经远去的背影,喃喃道:“有时间我真得拜会这位夏婉仪一番。”
椒房殿,盛珠带着香粥上门,皇后的大宫女瑞景站在门口仿佛等候多时:“夏婉仪吉祥,可是来看望皇后娘娘的?”
“嗯,娘娘方便吗?”
“当然方便,小主请随奴婢来。”
椒房殿内,皇后、贤妃两位妃首穿着皆是素净,贤妃一身淡黄色梅花裙,皇后淡橘色的睡衣上绣着红冠白鹤,素净却典雅。
“珠儿,来。”贤妃朝她招手,盛珠茫然地坐过去,皇后温和的笑容和请安时温婉却高高在上迥然不同,像看自家孩子一样,眸柔似水。
抬手摸了摸盛珠的脸蛋,皇后唏声道:“真是小美人坯子,熬在这深宫怪可惜的。”
盛珠不知所以地眨了眨澄澈的星眸:“贤妃姐姐和皇后娘娘都很好,盛珠不觉得苦,也就不可惜了。”
贤妃对皇后笑笑,又低头看盛珠:“姐姐您看,臣妾都说了,这小嘴儿啊不知偷吃了多少蜜,甜滋滋的。”
“才没有呢。”
皇后乐了,忽地笑容又淡了:“这后宫真像这屋子一样和谐就好了,本宫的头疾就再也不犯了。”
盛珠不知皇后话中有话,言辞凿凿地举起小手:“现在就挺和谐呀,娘娘,谁要是敢像如常在那么不和谐,我打她。”
“你还真是刚出生的小老虎,一身是胆啊。”皇后抬手刮了刮盛珠的鼻子,语重心长地说:“珠儿,你要小心这个婉常在。”
“为什么?”
皇后眸底闪过锋芒,眼神却仍然温如沉月:“你想想,她卧病这么久,躲着不侍寝,就是为了一鸣惊人,不然她怎么知道和自己亲密相处的男子是皇上呢?”
盛珠也疑惑此事,经皇后的引导,也不得不往阴暗处想:“所以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珠儿,你一定要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