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写着不相信,惊讶,不解,茫然。
可是道歉为什么要顺便贬她一句啊。
“你……为什么要道歉啊,你不是皇帝吗?”
“不然在盛珠心里,朕就一直是是非不分的凶神恶煞,是不是?”
额,是,对,太对了,自我认知居然如此清晰,大大出乎盛珠的意料,她还以为皇帝都是高高在上的祖宗,自立为天,从不认为自己有一点毛病。
好吧,态度这么好,反倒衬得她无理取闹,盛珠挠挠后脑勺,脸上的不满全无,又开始不好意思了。
真是小孩儿,一哄就好了,皇帝无奈又控制不住的喜欢,不想用宫里的条条框框压抑她,又怕她太放肆了会闯祸,真是揪心。
那伶常在凭着与她相近的性子,确实得他几分喜欢,但时间久了总感觉哪里不对,后来才恍然,伶常在一点也不蠢,甚至很聪明,从没吃过亏。
忽然,宽大的怀抱就这么包过来,盛珠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裹在怀里了。
脸贴在温暖的胸膛上,毛茸茸的,热乎乎的,是上好的貂绒。
“嗯?”盛珠发出疑问的声音。
够了,不需要再忍了。
他还怕贤妃只手遮天不成,一个妃子罢了。
“珠儿,你选秀回家以后写了什么?”
“哎呦都烧了,我一时犯糊涂嘛。”
皇帝乐了,抱得更紧:“为什么又糊涂了?”
近在耳畔的声音温醇低哑,盛珠梦回选秀那天,同样的声音带着笑意,对她说:“十六岁?朕看你只有十三四岁,便冒了自家长姐的名头来了。”
“怎么可能呀,夏家只有臣女一个姑娘,皇上选走了就没有了。”
“是吗?”
他,还是那个声音的主人吗?迷得她天天犯花痴,茶不思饭不想的人。
现在一想,傻里傻气的,傻事儿全让她干了。
诶呦他怎么知道啊?
盛·卑微挽尊·珠:“哎呦,女孩子家一时花痴犯糊涂很正常不是嘛?”
“现在又不糊涂啦。”
“你凶我好几次,好印象早没了。”
“好了好了,再也不凶了。”
谁知道你说话算不算呀,说不定和别的女人也这么说呢,哼。
虽然心里嘴硬,但架不住美男计的渗透,盛珠决定暂且原谅这个坏皇帝。
额头热热地落下几个吻,盛珠木头人,不知道咋回事,那朵温热便落在了唇瓣上。
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