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嫔进宫没几天,就遭到了第一重打击。
按理说第一次进宫,这礼数都该补上,念在她年纪不小了,又是太后的亲戚,皇后没为难她,只是简单说了两句。
静嫔打量这个皇后,端庄大气,可惜不得宠爱,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
再移向旁边,那人没来,是没把她放在眼里吧?
盛珠:虽然我懒但你说得都对。
宫里满打满算二十个人,除去静嫔自己,不爱出门的盛珠,刚出关还未恢复地位的舒妃和卧病在床的丹贵嫔,静嫔需要认的人也不多。
身子骨拖了她多年,再看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身边,居然有这么多花花绿绿的女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她能早点参加选秀多好。
“静嫔,皇上和本宫打过招呼,你缺什么少什么,有什么不方便的,都可以和本宫说。”
皇后的和颜悦色,并没有起多少安慰作用。
找她有什么用,这个宫里只有姑母和她最亲,就算再缺什么少什么,她一个嫔,还能用妃位的份例不成。
母亲人微言轻,父亲重男轻女不待见她,这些年总想将她往外嫁,还好她书信给太后,一直帮忙拖着,好不容易才寻了机会进宫。
在外人看来无比荣耀风光的事情,在父亲眼中只值一百两的体己钱。
还不是嫌她过了最水嫩的时候,不可能得皇上喜欢了。
静嫔回宫路上郁郁寡欢,越想越感到眼前发黑。
一个小宫女追上她:“静嫔小主!太后娘娘召见您!”
一听太后的名号,静嫔眼前一亮,太后终于想起她了吗?
欣喜地转身随那宫女到了永安宫,进屋便见衣着朴素的太后闭目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模样虔诚地念念有词。
静嫔心急,又不好打扰,只好坐在一旁等候。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静嫔就坐不住了,不顾丫鬟桂娥的阻拦,起身跪到太后身边哭诉道:
“求太后娘娘帮帮臣妾,凛哥哥他真的忘了臣妾吗,为何对臣妾如此冷淡?”
太后未动,只是淡淡开口,不冷不热:“皇帝如何对你冷淡?”
静嫔一怔,将自己的委屈一一道来:“嫔妾不求荣华富贵,可是在凛哥哥眼中,臣妾只配做个六品嫔吗?只配呆在偏僻简陋的芳华殿,陪丹贵嫔那个病秧子吗?”
太后皱了皱眉,“是谁说只要能留在皇帝身边,就什么都不计较,这点小事就受不住了?”
一句话堵得静嫔心一滞,是,那时候她一门心思只想入宫,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自己和凛哥哥青梅竹马的情分上,怎么会想到进了宫居然是这副光景。
她本该风风光光,开开心心地坐上一宫主位,和凛哥哥互诉衷肠。
难道凛哥哥真的对她淡了情分,需要太后拿这种话压她了吗?
刚入宫便如此,以后呢?
静嫔不敢想象,朝太后的方向叩头:“请姑母帮帮嫦儿吧,嫦儿不稀罕名利富贵,只想凛哥哥别忘了嫦儿!”
“他现在是皇帝。”太后冷冰冰地提醒,“进了这个地方就要做好心理准备,哀家说这些是为你好,”
“你现在想的应该是怎么讨皇帝开心,让他拾起从前的情分,而不是一点不顺心就来哀家这儿哭咧咧的,你以为哀家不希望自己的亲族在后宫有一席之地吗?”
一番话让静嫔哑口无言,是啊,太后怎么会不希望她好呢,只是自己与凛哥哥许久没见过,书信上的功夫再足,也不如真正见上一面。
更何况他身边一堆女人,如何能一直记得她。
醒悟过后的静嫔,安分了不少,隆重地又给太后行了个跪拜大礼:“请太后娘娘指点,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