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身份应该不简单,原来的称呼觉得不对,马上改口称‘余大人’,而把自己自称‘卑职’。
“胡亭长,请说。”徐议欣然接受他对自己的称呼,微笑道。
“刚才听大人所说,除了安北将军与刺史大人,还要与齐王商议,可齐王镇守许昌,时下并不在临淄,这……”胡进疑惑的问道。
“不在临淄?说好的在临淄商议,陛下的安危可全系于齐王,现在时间又紧迫,齐王这不是误事嘛,嗨……”徐议满脸‘焦虑’之色。
“或许余大人来得早了,说不定齐王正在来临淄的路上了呢。”胡进看徐议焦急的样,忙给齐王解释一番,毕竟自己是齐王的人,又听他说陛下的安危系于自家大王,说明确实很要紧。
徐议‘焦虑’之色稍缓道:“你说得对,应该是这样了。”
编一个谎言,要用其他的谎言来圆,自己还真不知道齐王不在临淄,按理不是应该呆在自己王国国都内吗?
刚才是差点露馅,还好自己机智圆了过去,这胡进也给自己助攻了一把。
徐议再次正色道:“本官刚才所说之事切记不可外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否则你性命不保。”
胡进非常恭敬地拱手道:“余大人可绝对信任在下,胡某绝非叛逆同党。”顿了顿道:“安北将军都督青州诸军事,异日如共举讨逆,卑职定听命安北将军冲锋陷阵。”
“嗯…好,胡亭长如真是心系社稷安危,本官日后定会向齐王、安北将军美言,到军中获个高职。”徐议双手反背浅笑点头道。
“多谢大人。”胡进一听惊喜万分,躬身作揖道。
……
费那么多口舌,徐议领着纪慧子和吉真终于进了临淄城。
徐议与吉真牵马,纪慧子跟在徐议旁边。
毕竟是一国王城,比那些县城不知繁华多少倍。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对纪慧子与吉真来说,所到之处样样都是那么新鲜好奇,瞪大着眼睛来回四处张望。
从未见过中原大城的纪慧子与吉真,看得眼花缭乱,心中的震撼之情在俩兄妹的脸上表露无遗。
徐议则心有所思,像视察一样细览这座王城的风土人情。
沿路打听,他们来到一座别致的府邸,主人叫田乐屈,从商,在本地也算是富豪。
纪慧子还小时,田乐屈一时穷困到了倭国,后来在她父亲的帮助下,来往中原与倭国做起买卖,直至后来发家。
田乐屈看到纪慧子与吉真像是久别的儿女,田乐屈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所以对纪慧子如同己出,老怀欣慰。
听闻纪慧子吉真父母命丧贼手,田乐屈悲痛不已,命下人去制作牌位供奉于堂前。
当天晚上,田乐屈大开宴席,为纪慧子、吉真和徐议洗尘接风。
出席的除田乐屈妻妾和两个儿子外,还有直系几个亲朋。
田乐屈年约五十多,两个儿子,长子田伸二十出头些,身型高大魁梧,比徐议还高,听其父介绍是安北将军帐下陷阵司马,官居六品。
次子田展,年龄与纪慧子相仿,个子比徐议略矮些,体型略瘦。
席间田乐屈当众宣布收吉真和纪慧子为义子义女,住在田府,徐议放下心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其乐融融,田伸田展也把吉真和纪慧子当作兄弟姐妹看待,让两兄妹一扫父母亡故之痛。
田氏父子对徐议也热情周到,问起途中之事,纪慧子和吉真大加‘传颂称誉’徐议的武功,当然在海中之事他们没提,因为徐议之前嘱咐过,他们是在琅琊台偶遇。
吉真到中原后很少开口说话,就怕开口会误了事,到了田府没有了这层担忧,像是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