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曜把车停进车库，一进门，保姆已经做好饭了，看到他回来，迎上前拿走他脱下的外套，看了下他的脸色。
怯怯地道：“你的电话下午一直响，顾先生刚打来电话，叫你回来了打个电话给他。”
顾文曜“嗯”了一声，提着书包打算上楼，又回过头问，“除了他还有谁给我打电话？”
保姆低声回道：“你一向不让我动你东西的，我没敢接。”
他摆了摆手，“我知道了。”
他回到房间，把书包丢在地上，赤着脚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才慢悠悠地走出来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顾文曜……！”
电话那头传来个怒气冲冲的男声，“你还知道给我回电话！”
“有什么事？”顾文曜把手机扔在桌子上，他拿毛巾擦起了头发。
“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奶奶把你送到X市，我非得抽你一顿！”
那头的男人咳嗽了一声，旁边传来一个女人的低声呵斥。
“你干嘛呀！”
等会把儿子吓到了，接着又对着电话轻声细语地安慰，“曜曜，别害怕，你爸爸也是担心你，你先在那上一学期就接你回来啊。”
男人又不满地道：“你就知道包庇他，多大人了还打架闹事，还不是我得给他擦屁股！”女人捂住话筒。
“顾经国你给我闭嘴！”
顾文曜笑了一下，女人转过头来安抚他，“曜曜你先委屈一段时间，有空给奶奶打几个电话啊，奶奶念叨你呢。”
男人在旁边嘟囔着“慈母多败儿。”顾文曜把毛巾放下，拿起手机，“妈，我知道了。”
顾妈妈又想起来了什么，对了，齐朵跑去找你了吧？
她妈妈给我说了，你现在谈恋爱我也没什么意见，好好对小姑娘就行了，别老把人家弄哭啦，也别对外人老是冷着个脸，多吓人呐。
顾文曜啧了一声，“你想太多了，我都快烦死她了，你能不能给她妈说一声，赶紧把她弄回去。”
“啊……，”
顾妈妈有点惊讶，“她妈妈给我说你俩感情挺好呢。”
“好什么啊？不知道怎么想的，还跑学校门口堵我。”
顾文曜有些无语。
顾经国在旁边听到了，冷哼一声，“小小年纪还惹一屁股风流债。”
顾妈打了他一下，“哎呀，那你不管了，我去给她妈妈说清楚，你好好学习啊。”
顾文曜应了，那头又换了人，顾经国装模做样地清了清嗓子，“你小子在那边乖一点，不要没人管了就天天打架，徐振一家还记得不？”
他听到顾文曜应了声，接着叮嘱，“我给他说了你到那上学，他会多照顾你的。”又说了几句两人便挂了电话。
顾文曜放下电话，把额前的湿发往脑后一拨，徐家他当然记得了，他前几天刚到X市就来找他了，话里话外就在讨好他，这些也就罢了，他打小都习惯了。
倒是他儿子蛮有意思，一脸的愤愤不平和不愿意，今天还偷摸跟他打了一架呢。
他套上衣服，慢悠悠地下楼吃饭，保姆是临时在这边找的，做事都还不错，就是有一点不好，每次看到他就怯怯的，活像他多可怕一样。
他看了一眼保姆，“你也坐下吃吧。”
保姆忙不迭地摆手，“不了不了。”
他也懒得再说什么，他这个人就这样，对于不熟的人说一句话就算多的，只在朋友和家人面前才没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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