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主要是熟悉环境,没什么要紧的事。过了周末,到下周一的时候开始军训。
白落雪跟林楠、连春都相处的不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李雯雯每次见到她都没有好脸色。
周五这天,早上开完了专业导学的大会,下午自行活动。
白落雪简单收拾了一个背包,打算去看爷爷奶奶。
白爸和白妈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参加首都商界的活动、回X市处理事务、飞国外视察业务,白妈和顾妈妈办的公司手续也批下来了,还要找办公楼、招人。
白落雪一进门,看到个二十多岁的光头小伙子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地擦木头。
“小亮哥?”
小伙子一抬头,桃花眼驼峰鼻,长在一张圆脸上,却是中和了那秀气,变成了憨厚。
他擦了擦手,“哎,落雪回来了,师父跟师叔在屋里呢。”
问他怎么不进屋,他用手背蹭了下鼻子,“师父今天怪生气的,不敢待他跟前。”
这小伙子叫秦文亮,是秦三前两年收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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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白落雪高一的时候,那个跟他们家关系也不错,照顾顾文曜的康阿姨,因为家里老父亲生病匆忙赶回去了。
家里老人病情加重,弟弟又不管事,她只得先掏了钱,不管怎样,病得先治着吧!
谁知后来,一直联系不上的弟弟又打电话回来了,表示要把老父亲接到他那边治疗——大医院,专家负责!
家里两个老人虽然当时被气着了,念叨着跟儿子断绝关系,但毕竟是亲骨肉,心里还是惦记着。
康阿姨她妈一知道这个消息,又开始抹眼泪了,“我儿子还是懂事,之前肯定是想办法去了,他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压力多大啊,我们俩是老糊涂了,你做姐姐的也不能体谅体谅吗?
可怜我的儿子诶!”
一番话只念叨的康阿姨心寒,她忍着愧疚二话不说回家,忙前忙后把老人送到医院,担心老母亲的身体,还不让她照顾,在医院周围开了房间让她住。
两个老人舍不得请护工,也是她天天照顾,她一个做女儿的,给爸爸擦身上、端尿盆、伺候吃穿。
病房是四人间,放不下陪床,她就在两张床的缝隙中铺了纸睡地上。
这到头来还是她做的不对。
康阿姨闷得喘不上气,也无力辩驳,只好声好气地劝她,“爸爸身体不好,到那边要坐车颠簸好久,会耽误病情。”
她妈也不撒泼,只默默流泪,“我也想让你爸好,不是说了大医院吗,大医院治得好啊。”
她拉着病床上康阿姨她爸的手,“苦了一辈子,临到头了怎么就不得安生啊!
是了是了,老头子你生病要花钱,都是负担,我们不治不花钱了,就去看看儿子也不行吗?”
她哑着嗓子,“闺女我们对不起你诶,让你花那么多钱,下辈子当牛做马给你还。”
康阿姨发现自己竟然不想生气,很奇怪。
可能是这段时间的劳累让她麻木了,可能是她妈长久以来的重男轻女让她习惯了。
她静静地转身出去,包车,去吧,去见儿子吧。
她花了三倍的价钱——之前的人都不愿意拉,说难听的,你家老人病成这样,万一死我车上了怎么办——包了一辆车。
车主也算善良,觉得一把年纪了怪可怜,还把后座拆下来,让他们铺了被子躺着舒服些。
老爷子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