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古玩鉴宝界有个名叫素晖的神秘大师引得许多人注意。
只要素晖出手,没有识别不出来的真假。
不过,请素晖鉴定的条件非常苛刻。
鉴定现场只能有素晖以及古董在场,且素晖大师出入皆以面纱罩面。
许多人猜测过这位素晖的真实身份。
有人说他是哪位高校的老教授,有人说他是某位书画名家……众说纷纭,愈显神秘。
没想到,素晖竟然是个小男生!
“大……大……”
裴砚南半天都对这张年轻的脸,喊不出大师来。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您……今年多大了?”
许轻微笑回答,“刚满二十。”
轰隆。
似有一道雷砸在裴砚南的天灵盖上,重构了他三十多年的世界观。
裴砚南肃然起敬,“不愧是张老先生的弟子,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张之崖笑眯眯地问他,“他陪你走一趟拍卖会,可以吗?”
“自然可以。”
刚才,裴砚南还因为许轻年纪轻,不太敢相信她。
自从知道眼前这位就是近几年声名鹊起的素晖大师后,裴砚南彻底放心。
准备出门的时候,裴砚南还在问。
“大师,您不用以面纱遮脸吗?”
他看着那张蜡黄丑陋的脸,忽然就明白了为何素晖会有这样的规矩。
估计是长得丑,不太自信吧。
许轻看着裴砚南关切的目光,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不就是面具捏丑了点吗?至于一个个人都用这样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吗?
她无奈道:“不用。”
裴砚南:“您不是有规矩……”
许轻干脆告诉了他,“这不是我的真容,是经过易容的。”
好了吧!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裴砚南先是恍然大悟,又不解道:“既然是经过易容的,为何要易容成这样……平凡的长相呢?”
许轻:“……”
她不再说话,快步走上了裴砚南的车。
隐约间,许轻还听到了大师父在身后的低笑声。
昨晚她只有几个小时,捏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好吧!
上车后,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追踪器的位置。
见那红点还停留在傅予执报备过的餐厅里,许轻这才放心地收起了手机。
殊不知,同一时间,城西一家叫做femmes-fleurs的法餐二楼。
一个长得漂亮的不像真人的男子坐在沙发上,手中摇晃着红酒杯。
“傅三,有你这样的吗?不仅隐婚,兄弟为你特意来了绍平市,竟然都不让我见你媳妇儿!”
妖孽一般的男子忽然坐直身子,勾唇一笑。
“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怕我太有魅力,怕你媳妇儿爱上我。”
傅予执换好衣服从衣橱走出,他淡淡地瞥了对方一眼。
“唐宸,怎么一年没见,你脑子病还没治好呢。”
衣帽间外有镜子,他对着镜子转了一圈,一旁的光洒下来,显得他器宇轩昂、尊贵非凡。
西装是奢侈品牌,剪裁和质感都是顶级的。
特别是点缀在胸口的那条黄金蟒,以红宝石为眼,傲睨万物。随着角度变化,暗光闪烁,仿佛活了一般。
也只有傅予执这样气场强大,至尊至贵的人才能压住这样浮夸的衣服。
傅予执不满意地皱眉,“还有再朴素点的衣服吗?”
唐宸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这不朴素吗?这黄金蟒才到胸口,宝石还不足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