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吗?”
“不用了,我有咖啡。”
靳深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个玻璃杯,里面装着深棕色的美式咖啡。
一看,就是很浓的那种。
律师必备。
许轻便没继续提,坐在靳深的对面,声音温和地问道。
“谢谢靳律师过来帮忙,我能问问警察局那边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吗?”
靳深说,“没事的,都是朋友。”
他用食指关节扶了一下金丝眼镜,干净的镜片在灯光下反光,遮住了他黑白分明的瞳仁。
“那些人现在还在拘留所里呢,未来几天我会尽量找到他们犯罪的一些证据,进行起诉。如果顺利的话,他们会分别在监狱里蹲一段时间。”
来之前,靳深就和傅予执通过话。
傅予执的要求很简单。
他要让那些人付出最高的代价!
所以他才没有随便找一个律师过来,而是用十倍高价请来靳深。
靳深对许轻说道:“搜集资料什么的,交给我就好。你不用担心,即使最后他们没进监狱,也伤害不到你。”
有傅予执在,许轻就是绝对安全的。
靳深没有多说。
他来之前,傅予执和他打过招呼,说许轻现在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让他不要说漏了。
靳深笑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接触过类似的案子,女生尽管没有遭受到实际伤害,但留下的心理阴影却很难磨灭。
在与她们沟通案子的过程中,靳深早就习惯了注意委托人的情绪,并及时安抚。
没想到,许轻全程都神色淡淡的,处之泰然的样子让靳深都忍不住刮目相看。
他并不知道,把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地痞流氓收拾得满地找牙的人。
其实并不是武馆那群少年,而是坐在他面前这个身形薄瘦的许轻。
猛兽是不会怕野狗的,就算数量再多也不怕。
许轻没多说,只说了一句,“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靳律师尽管开口。”
靳深保持着专业又宜人的笑意,拎着公文包起身走到了门边。
“好的,有结果出来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许轻也起身,送靳深到门口。
靳深看她没回去,显然是要一直送他。
他转身,站定说道:“我要去贺余风的办公室,就在另一边,同一个楼层,不用送了。”
许轻这才停住脚步,“靳律师慢走。”
她等了一会儿,等靳深走远,然后她才重新回到了楚济的化妆间。
关上门,她低头敛眉在门边站了一会儿。
想起刚才和靳深聊的事情。
他是第一次见她,却已经知道了和案子有关的许多细节。
肯定是傅予执提前告诉过他的。
许轻没想到,在她和傅予执从警局回来的那天晚上。
傅予执就给她找好了律师,为她讨回公道。
刚才在靳深放下公文包的一刻,她看到了上面印着的不明显的暗纹。
公靳律所。
如果她没猜错,靳深应该是该律所的合伙人。
傅予执能替她请来合伙人级别的律师,并提前交代好一切事情......
许轻微微闭了下眼睛。
傅予执对她真的挺好的,她没嫁错人。
想到这里,许轻内心也没什么波澜,缓缓睁开了清澈的眸子。
她只是单纯觉得傅予执的行为,符合了世俗意义上的好丈夫。
许轻将傅予执对她的好记在了心里,惦记着什么时候报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