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许轻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生气的许山。
“你真是个灾星!”
许山骂道:“我上辈子做了孽才有你这样的孩子!有你,家就不会安宁!”
“哦?”
许轻想起在会所里听到的王纷霏和李哥的对话。
许山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吗?
要是没感觉的话,为什么最近会将王纷霏看得这么紧呢?
许轻勾了下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
“父亲你就从没怀疑过王姨?王姨的人品可经不起推敲,二十年前能给有夫之妇生孩子,出轨对于她,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这话,直直地刺到了许山心中最敏感的地方。
没有什么比夫妻更亲密的关系,这几年王纷霏的状态确实有些不对。
他也雇过私家侦探跟踪她,并没有查出过什么事情。
不过疑心就像是种子,一旦种下,总有生根发芽的一天。
许山大怒,一瞬间他甚至分不清是在和许轻生气,还是和王纷霏生气。
“不许编排你王姨!”
他高高地抬起手,正要挥下之时,傅予执起身攥住了他的手腕。
“生气伤身,许总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即将出生的孩子考虑。”
傅予执似笑非笑地说道:“省着许总早早去了,孩子还要认别人做爸爸。”
一旁的许云柔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你们别太过分!”
傅予执扫了她一眼,放开了许山的手腕。
许轻从沙发上起身,越过身旁的傅予执,站在了许山的面前。
她穿着黑色的针织衫,布料勾勒出她削薄清冷的肩颈。
仅站在那里,就透出一股山寒水冷的清寂。
“我已经在仓储部工作了一个多月了,仓储部的情况我都已经完全了解。明天,我会去销售部上班。”
她不是在和许山商量,而是在通知许山。
许山一瞬间想动手,目光触及到许轻身后的傅予执,身侧的手攥紧又放松。
“我是公司老总!你没有权利......”
“我是最大的股东。”
许轻笑了下,“仓储部倒是有不少老员工,和我分享了不少您二十多年前上任时的一些趣事。”
许山刚进公司的时候,能力不行,水平有限,要不是外公在后面兜着,别说老总了,他连管理层都坐不上。
许山正想反驳,又听许轻淡声道:“父亲你也应该问问你那些好友,手里还有多少股份。”
她的话,点到为止。
近日,许轻发现有个神秘力量在暗中高价收购公司股票。
事情做得很隐秘,要不是她一直关注着和公司有关的事情,根本不会注意到。
许山的表情一僵,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
怪不得最近那几个老滑头和他的联系越来越少了,竟然是想跑......
许山再也不顾上生气,转身去打电话了。
许轻正要离开客厅,许云柔一步挡在了她面前。
“许轻,你不就是拿了公司股份,小人得志,别太过分!”
许云柔是真的很生气。
裴泽已经被她抢走了,许轻甚至都沦落到嫁给保镖,按理说,她应该跌入谷底,再也无法翻身才是!
她就不懂了,这么无能的许轻,究竟是怎么把这死局一步步盘活的!
“小人得志?”
许轻冷笑一声,瞥了许云柔一眼就离开了。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却仿佛说了一切。
许云柔被气得脸色通红,快步走到了旁边,找到了王纷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