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黑暗。
她轻眯了下眼睛,下意识伸出手要探索周围环境的时候,手被一个温热的手掌攥住。
“别动。”
傅予执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起身用另一只手调亮了旁边的床头灯。
随着柔和的光线充满了整个房间,许轻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她已经回到家里了,正躺在两人的床上。
床边放着个点滴用的架子,上面挂的是......葡萄糖。
在许轻看清吊瓶上的标识的时候,身旁男人也低声开口。
“我在实验室外面看到了中午给你送过去的中午饭,你一口都没吃,这才会晕倒。”
许轻抬起另一只没有打针的手,用手背抵住了额头,遮去了些许旁边的光亮。
“我都不知道你来送过饭。”
傅予执习惯了她这样似的,没说什么。
用手温暖着点滴瓶的输液管。
许轻注意到了这一细节,眸中闪过暖色。
在输液的时候,冰冷的液体直接打入身体,人自然不会好受。
手冷是非常正常的,甚至有人会产生轻微疼痛。
傅予执是为了缓解,还不知道在这边守了她多久。
“我睡了多久了?”
许轻转过脸,看向了他。
“三个小时。”
傅予执用另一只手给她掖了掖被角,“继续睡吧,还是说你想吃点东西?”
回来以后,傅予执就让阿姨在厨房那边用小火煨着温粥,等待许轻醒来。
许轻坐起身,轻摇了下头。
“三个小时够了,我该回医院那边了。”
说着,她就要从手上拔下针头。
还没得逞,就被男人按住了。
“够了?”
傅予执声音有些冷,许轻下意识抬头,看进了男人深沉的眸子里。
他像是生气了,收紧了握着许轻手腕的手,冷声道:“你说够了没用,要我说才行。”
许轻:“我实验室那边......”
“连战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傅予执不由分说地按着许轻的肩膀,让她重新躺了回去。
然后,他也合衣上床,手臂小心绕过许轻正在点滴的手,抱紧了她的腰肢。
“再睡一会儿,等天亮了再去医院。”
许轻被他固定在怀抱里,她忍不住挥了挥还扎着针的手。
“我还没打完点滴呢。”
男人掀了下眼皮,起身给许轻拔掉了针。
不知道是不是许轻的错觉,男人的手法特别温柔,她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按了一会儿她手上的针眼,在确认止住了血以后,他再次上床,将许轻搂到了怀里。
“现在可以睡觉了吧?”
傅予执一边说着,一边从床头柜里掏出了遥控器,不知道冲着哪里,就那么随便地摁了一下。
顿时,房间各处传来了柔和的轻音乐声,是助眠的那种。
许轻的眼皮微沉,她的手攥着傅予执胸前的衣襟。
“就睡一会儿。”
轻柔的音乐,勾出了她的困意。
许轻这话像是和傅予执说,也像是和自己说一样。
傅予执微掀眼帘,看到了许轻安静的睡颜,以及愈加平稳的呼吸声。
显然,她再一次坠入梦乡。
他无声地笑了,然后他也闭上了眼睛,抱着她柔软的身体,躺在独属于两个人的床上。
一夜好眠。
许轻一觉醒来的时候,窗帘外已经透出了亮光。
她轻眯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