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斩和司野回来挺晚的了,也饿得够呛。程斩还好,饿不饿的也就那点饭量,司野可不行,狼吞虎咽的不说,还净挑肉吃。
提前就跟老关说好了,不要牛肉,就要猪肉,而且必须得是大肘子的那种横肉。老关也是实在,当即上街抱了只大肘子回来,号称全高原第一卤!
虽说高原上暖和了,但一场大雨又将香格里拉的气温打回原型。客栈里的壁炉又点燃了,大厅里暖暖和和的,又弥漫着肉香,而窗外是大雨倾盆,这般就格外有意境了。
客栈里住进来新人了,都是背包客,这么晚了也都在各自的房里休息。楼下就安静得很,只有老关和程斩、司野。
这顿饭其实有践行的意思,老关拿了珍藏的酒出来,说话间都有点惺惺相惜之感。
难得这样的夜晚,司野觉得很是舒服,好像是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了似的,轻松得都恨不得将四肢舒展开来。
老关说到秦老二,说中午那会跟他联系了,秦三嫂的身体挺虚弱,但好在没什么大碍,说等出了院后就送秦三嫂回娘家调养一阵子。
司野闻言佩服,跟程斩说,“都爬上爬下了,身体还没大碍呢。”
程斩嗯了一声。
老关没听明白,什么爬上爬下的?但这段话也只有司野和程斩两人懂,也不能解释给旁人听,于是程斩就搪塞了句,“意思是秦三嫂的身体素质好。”
老关点头,“那是,都平民老百姓嘛,皮实。”
喝喝聊聊的快到后半夜了,老关熬不住睡下了。
司野抱着枕头敲开了程斩的房门,程斩愕然地看着他。
还是跟之前一样,老关留着他俩的房间。所以司野出现在门口,程斩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句——
“咱俩是一人一间房。”
关于房间这件事,老关向来大方。
但司野觉得,老关这人啊,就不如白老板那么解风情。
司野可不想在门外吹冷风,自顾自地进了房间,枕头往床上一扔,整个人顺势倒了下去。
“我房里不见阳光,太冷了。”
程斩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废话,大晚上的谁房里有阳光?”
“今晚太冷了,两个人凑一起暖和。”司野更不想要脸了,直接钻被子里,“我手脚现在都冰冷的。”
程斩头疼,“司野,差不多行了啊,做人别太过分。”
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奈何司野成了牛皮糖,黏糊在他床上压根就没下来的打算,被子往上一拉,“我这几晚都跟你睡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害怕。没事,你不用把我当人看。”
程斩:……
五分钟后——
“别挤我,往边上靠。”
“不行,我冷。”
六分钟后——
“脚往哪伸呢?拿走!”
“不行,我冷。”
七分钟后——
“司野!手拿开!别往我睡衣里伸!”
“不行,我冷。”
十分钟后——
“司野!你压着我,让我怎么睡?”
……
程斩的咬牙切齿没得到司野的回复,那句“不行,我冷”的标准回答也没再响起。
他压脸一瞧,呵!
这小朋友睡着了。
就跟只树懒似的,四肢攀着他,想甩都甩不掉。
程斩叹气,真想一脚踹走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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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个大晴天,昨晚的暴雨冲洗了香格里来,就跟哈巴的那场大雨一样,次日的天都耀眼得亮。
包子哥听说他俩回来了,一早就来了客栈,并且带来了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