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权当打招呼。
然而讲台上的男子对他的主动示好视而不见,淡淡问了句,“叫什么名字?”
司野嘴里还嚼着口香糖,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盯着讲台上的男子,眉心微蹙,几个意思啊程斩!
就来了拗劲,没说话。
有热心的女生,帮着回答了,“学长,他叫司野,跟你一样都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哦。”
讲台上的程斩看了一眼点名册,没说话。司野瞧见后心想,公共课你点名?损不损?
“风云人物是吗?”程斩开口了,嗓音始终淡淡的,“所以迟到?”
司野一手插兜,吊儿郎当的,一手抬起挠了挠眉梢,不以为然的,“挺长时间没来学校了,找教室找了十来分钟,有问题吗学长?”
程斩一手搭着讲台,看了他半晌,终于放过他了,“找个位置坐好。”
装!
真能装!
司野憋着气,另一头有人在叫他。
是沈埙,跟他同一寝室的。
司野坐到他身边,气还是有点不顺,拉椅子时都咣当咣当的。沈埙说,“真没找着教室啊?你是太久没来学校了,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司野嗯了一声,冲着讲台那头的男子扬了下巴,“什么情况?我记得这堂课不是个花白胡子老头上吗?”
沈埙诧异地看着司野。
司野察觉他目光的异样,“怎么了?”
“你以前可不会这么说奇教授,你对老教授向来恭敬。”沈埙是同一寝室里难得跟司野走得近的人,也是接触较多的人,所以对司野的性子尚算了解。
“台上的那位是奇教授的得意门生,研究生部的天才学长,今天奇教授身体不舒服,就派了得意门生来带咱们一堂课,姓程。”
司野哦了一声,真是闲的啊。
自打从云南回来,数月里,他没接到一条程斩的讯息,就好像云南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场梦。
他手机里躺着的最后一条消息就是——
“哥,咱们还能见面吗?”
程斩的回复:当然。
当然。
所以就一直等着见面?发条讯息能死是吧?
司野越想越想气不顺,伸脚踹了一下桌子。又是咣当一声,前方的女生吓了一跳,扭头看他。
司野唇角含笑,轻声说,抱歉,脚痒了一下。
女生都快被他嘴角的笑给融化了,连连说,没事没事。台上的程斩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讲课的节奏没停。
也不知道是气不顺还是就是起早了,总之司野的心思不在这堂课的内容上。再者,他也是佩服身体的原主人,课程这么枯燥是怎么学进去的?
他是继承了原主人的记忆,但没继承他的爱好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是他的风骨啊。
司野就睡着了。
一条胳膊搭着桌子,头枕着胳膊阖着眼。沈埙这边正卓绝奋斗呢,一扭头瞧见同桌睡着了,更是惊讶,这司野平时听课可认真了。
再看前排的女生,故意朝后靠着坐。司野修长的手指虚搭在女生的肩膀上,女生美滋滋的。
沈埙轻叹一声,顺势将司野的胳膊弯回来。司野嘀咕了一句,另条胳膊搭过来,脸就埋在交叉的胳膊里。
这一幕落在程斩的眼睛里,没说什么,继续给大家讲解课题。
……
司野做梦了,而且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没离开a大的校园,是在通往银杏林的那条鹅卵石小路上。天阴沉沉的不见光,像是黑天,又像是阴天。
总之,一个女生站在那。身上的白裙都被血染红了,头发挺长的,头发里的脸茭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