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其实也瞒不了多久,我就想着实在不行就把阿娟送出贡兰渡,在外面租个房子先让她住着,她想把孩子生下来,那以后孩子的吃穿用度村里就负责到底,如果她不想要了,那我和副族长他们就带她去医院,我们都是她的家属。”丁族长的语气很沉重。
可有一天丁族长就听说阿娟去了丁巫那,临走的时候拿了些药,丁族长打听了一下,得知阿娟拿了什么后越想越不对劲,又去了一趟阿娟家。
“但是晚了。”丁族长叹气,“她已经把孩子给打了。”
从那时候起阿娟更是神色恍惚,渐渐的像是看不见别人了似的,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经常坐在河边看着水里的自己在笑。
“以前啊,阿娟那孩子笑起来可好看了,就跟个小太阳似的,但精神恍惚之后再一笑就可瘆人了。”丁族长回忆说。
程斩细细琢磨,突然问丁族长——
“孩子是阿娟主动打的?还是,这期间有什么人找过她?”
这话问的意思明显,司野虽说在孩子这件事上迟钝,但话里的意思他能听明白,那孩子是否是阿娟自愿不要的很重要。
丁族长想都没想,“当然是她主动要打掉的,要不然去丁巫那拿药干什么呢?”
“孩子自愿打掉,然后疯了?”姜周哼笑。
很明显的质疑,也很明显的逻辑。
丁族长重叹,“小姑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认为阿娟打掉孩子是想开了,想重新开始生活,那是你们外面人的想法。在我们贡兰渡,堕胎那可是大罪,不吉利的。”
姜周皱眉,一脸的不悦。
“据说阿城后来也找过阿娟,在她成为落洞女之前。”司野问。
丁族长打量他们少许,说,“我没亲眼见着,但听其他村民们说了,说那个阿城挺痴情的,哪怕阿娟看着挺疯癫的,阿城也没说嫌弃她。”
“后来呢?阿城在哪?”程斩直截了当问。
丁族长闻言,目光终于落到丁婶子脸上,“刚刚我就说过,阿城的下落可能就只有丁婶子才知道了。”
丁婶子一听,赶忙说,“我、我怎么知道阿城的下落?我——”
话都没等说完,她只觉眼前有道红光闪过,但她不大肯定自己有没有看错,却是听见咔嚓一声。这声是绝对清晰真实的,她循声看去,惊然瞧见是丁族长手中的茶杯碎了。
而丁族长也没料到,盯着自己的手当场愣住。
杯子还不是稀碎,就是杯子中间一道裂缝紧跟着应声落地,丁族长的手甚至还保持着捏杯的姿势,而他,压根就没看清杯子是怎么碎的。
贡兰渡自己烧制的杯子,那都是厚胎粗陶的,竟能齐刷刷一道裂缝,可不是寻常人办得到的。
程斩许是坐累了,靠着椅背,抬手揉太阳穴,淡淡开口,“如果还能有人救得了你,非我莫属,所以说实话,别浪费时间。”
司野倒是丝毫没惊讶,就是抬手托腮忍笑。他觉得程斩能坐到现在,或者确切说能忍到现在也算是耐性到家了。这丁族长的话听着无懈可击,但要说他在阿娟这件事上完全无辜也不可能,他的话顶多就是个真假参半。而丁婶子这个人极其精明,也是尽量美化自己,可显然也有没说出来的话。
所以程斩来这么一招,同时是在敲打这俩人,想要活命就别跟我玩花样,我没什么耐性。
司野心叹,好在程斩之前答应了他要查明情况再动手,否则别说管不管丁婶子的死活,就单凭着族长纵容村民闹事这一点,依着程斩以往的性子说不定早就荡平贡兰渡了。
能用这种方式来警告丁族长和丁婶子,司野觉得已经是……神恩浩荡了。
丁婶子一下反应过来,蓦地看向程斩,脸色都变了。虽说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