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嫌体正直”这个词吧,司野越想越觉得简直是为程斩量身打造的,不像他似的,他是口正直体也正直。
姜周闻言司野的话,一下就想到了他的意有所指,连连拍手,一个劲说还真是、太贴切了。
姬淡的反应慢半拍,许是在贡兰渡消耗的能量多了,上了车后总是迷迷糊糊的。
程斩开车,瞥了副驾上的司野一眼,没吱声。
司野就喜欢看他藏着尴尬假装镇定的样子,清清嗓子,“当初是谁说的,阿娟的事能瞒过一时却瞒不过一世,善意的欺骗那也叫欺骗,别提多刚了。”
程斩还是没理他。
“结果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司野拿他继续消遣,“天神带阿娟去养伤了,会经常送彩虹糖的……斩哥,回头你可千万别让我去超市帮你买啊。”
前方羊肠小路不好走,程斩放缓了车速,耳边就是司野的怪笑。
等拐过一个山弯,程斩才懒洋洋开口,“回程漫漫,建议你可以背背马原。”
司野的怪笑戛然而止!
“程斩,你属鬼的吗?”
!
***
老徐被憋醒的时候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他开了夜灯,捂着肚子赶忙去了洗手间,也没觉得晚餐吃了什么不合适的东西,肚子就跟翻江倒海了似的。
一泻千里了之后舒服了,等回了屋子后别提多身心舒爽。
可肚子是不难受了,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
隔壁房间的呼噜声又挺大。
老徐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
可不就呼噜声大吗,正是人熟睡的时间段。
老徐又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最后决定不勉强自己了。
想到白天花园里还有点活没干完,干脆抓过外披去花园。
老徐是司家的老花丁了,虽说没管家在司家的年头上,但也是在司家工作了十多年了。
刚进司家干活的时候司家还热闹,人口也多,除了管家和必要的保姆,像是他们这种花丁都不住在司家,像上班似的每天晨起过来,晚上下班回家。
后来集团的事子女们渐渐分摊,司家也没那么热闹了,原本住在外面的老人全都要求住家了,包括花丁在内,甚至有的都是拖家带口的住进来。
据管家说,司老爷子年龄越来越大,身边像是照顾起居的人都要随叫随到的好。
可老徐听说的是,司老爷子是怕孤独寂寞冷,所以才要求大家都住在司家。
对此老徐没什么怨言,他对司老爷子有崇拜,毕竟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光是司家花丁这一身份就叫他那些个远近亲戚们羡慕了,更何况还是住在司家。
老徐是跟其他两位花丁住一个屋子,屋子挺大,各自有独立的空间。
是他带的两个小徒弟,平时激灵得很。
老徐去花园的时候没把那两个小崽子踢醒,年轻人嘛要多补觉才能身体强壮,不像是他上了年龄了,觉本来就少。
司家的花园很大,又有一大片的草坪,平时都被他的徒弟修整得不错。
眼下到年底了,天气也愈发冷,老徐想着初秋移盆的那几株珍奇品种得时刻呵护着,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司家地处僻静,远离城市喧嚣,又与别墅群不挨着,是独立出来的一处宅子。
所以到了晚上如果司家不举办活动的话那是相当安静的。
就像是被黑夜吞噬了似的悄无声息,然后等阳光出来后,老宅又慢慢浮现。
老徐提着铜灯往花园深处走的时候原本没什么,可走着走着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像是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而且这双眼睛是藏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