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运放低声音,对苏衡道:“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秦恪的身世。”
苏衡:“听说他是从外面接回来的私生子。”
李明运继续道:“秦恪当年刚被接回怀安伯府时,伯爷夫人很看不惯他,处处为难,说他长得不像伯爷,刻薄他不知道是不是野种。当时传出来时,大家也议论了一阵,说确实不像。但后来,秦恪出人头地,也就没人说了。”
苏衡想起秦恪的面具,问:“他的面具,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戴上的?”
李明运:“听人说是第一次打仗时伤了脸,右边脸上从眉尾到耳边留了道大疤,为了遮住才戴的。见过秦恪之前容貌的人都说可惜,毁了一副好模样。我没有见过,不知赵大人可曾见过?”
“不曾,”苏衡摇头,“我从没见过他取下面具的样子。”
“竟然这么在乎脸么,连在自己府里也不取下。”李明运思索着,“有些人也说他戴面具是因为长得和伯爷不像,不想再招惹旁人的闲话。或许……”
“他真就不是怀安伯的亲儿子!”李明运大胆猜测。
“可这都只是猜测,没有实证。”苏衡道。
“是啊,”李明运叹道:“凭秦恪的地位,没有证据的指控根本无关痛痒。”
这一条行不通,苏衡提出自己的想法:“我常与他接触,可以想办法让他……”
“不行!”
还没到说完就被李明运立刻否决了,苏衡不明所以。
李明运:“你不能杀他,杀了他你就危险了。”
苏衡:倒不是要杀,就是突发个疾病,浑身无力什么的。不过没想到对方竟是为自己的安全考虑。
收到别人关心是令人高兴的,苏衡微笑:“谢过大人关心,事出紧急,顾不了许多。但您放心,我一定能保全自身。”
送走李明运,苏衡打算去布庄。
上次他独自出门,是想悄悄为秦恪准备生日礼物,到时候也算是个小惊喜。这次去拿东西,还是一个人。虽然看不见的地方有人跟着保护,但他们离得远,只知道他买了东西,也不知道具体为了什么。
出了大门,几十步远处,有一个人蹲在墙边。那人瘦骨嶙峋,衣服破旧,头发脏乱,整个人颓丧疲累。
苏衡以为是寻常乞丐,手中准备好银子,打算路过的时候给他。谁知刚靠近那人,他就起身扑过来,一双枯瘦的手抓向苏衡的胳膊。
不等挨到苏衡的衣袖,那人两条胳膊就被突然出现的人锁在身后,整个人被按在墙上。
“啊!”他疼得发出一声惨叫。
“你是什么人?!”突然出现的暗卫厉声问。
自从出了上一次的事,将军严令他们务必保护好赵公子,杜绝任何危险,也不能让他被人不明不白地带走,再出岔子,提头来见。这个人突然接近赵公子,说不定是要刺杀,必须拿下。
不过那人的反应不像是个刺客,他大叫着求饶:“大人饶命,饶命啊!”
苏衡看他确实不像来害他的,应该是普通小民,让暗卫放开他。
“这银子你拿去买身厚衣服保暖吧。”苏衡将银子递给乞丐。
那人两眼放光,伸手接过,却并不离开,只看着苏衡,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苏衡问。
那人小心翼翼瞥了眼旁边的暗卫。他被这人狠辣的出手吓怕了,生怕一句话说不对又被按回墙上。
苏衡示意暗卫后退一些。
“现在可以说了。”
那乞丐看一眼暗卫,好像觉得还是不安全,又往反方向避开几步,小声对苏衡说:“我是来找大将军的,你能不能带我见他?”
他在大门口守了半天,就碰到两个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