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压了下来，“可不是这样的。比起和我在一起，你更愿意选择陈国太子。那天在猎场外的树林里，你为他挡剑的那一刻，我简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然后再把你带回去，藏在府里，不让你再走出半步。”
秦恪的手微微发抖，嗓音中压抑着汹涌的波澜。
“少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他不敢看苏衡的脸，低头将脸埋在苏衡的手背上。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苏衡感受着手上温热的吐息，心中复杂。万万没想到秦恪能说出这些话，但真的听见了，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他能够感受到秦恪炽热的感情和激动的心绪，很想摸摸秦恪的脑袋安抚他，可动掸不得，只能叹息一般地闭上眼睛。
秦恪片刻后抬起头，“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少爷，我想让你永远生活在我的视线里，没有烦恼，开怀健康。”
“可总有人不长眼睛。”他语气变得冰冷，像冬日的冰凌，“前有二皇子和何来富让我们分离，后有三皇子无故挑衅。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秦恪抿起了唇，好像在考虑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但最终他仍然说出来了。
“二皇子罪孽深重，我不可能任由他活着，便毒杀了他，又将罪名嫁祸给三皇子，三皇子也倒了。”
苏衡：果然如此。
“少爷还记得崔荣吗？那个右令。他伤害了少爷，我便策反他的心腹，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衡听得心中打颤。
可发抖的不只他一个人，通过两人握着的手，苏衡能感觉到秦恪隐隐的颤抖。
“吓到少爷了吧。”秦恪短促又无声地笑了一下。
“我扶持四皇子，他登基后我为辅政大臣，把握朝政。可是这还远远不够。”
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接着说：“天下这么大，不只有一个吴国，少爷仍然会走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如果，我将整个天下都握在手里，那么就可以任少爷走遍南北，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
苏衡心里一个咯噔：这意思是他要打陈国。
万万没想到，原著里两国之所以开战是因为吴帝要转移国内矛盾，秦恪只是听命的兵器，现在却变成了秦恪一怒为蓝颜！
“少爷还记得之前在金瑞，那个老道士给我算的命吗？执念成魔，死于剑矢。”
“我本不信这些命理之说，可照此看来，那老道士说得没错。少爷还曾劝过我放下执念，可我的执念是你，如何舍得放下。”
苏衡自从闭上眼睛就没再睁开，他只听着就觉得秦恪对他的感情灼人肺腑，实在不忍心再看他剖白内心的脆弱和痛苦。
“我与陈云景终有一战。到时候两军对阵，少爷，你会选择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