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你这次来,我就不会放你走了。你明白的,对吗?”
苏衡点头。
听过那夜的话,秦恪是对他的执着多么深刻,苏衡心里有数。这次他自投罗网,秦恪没道理放手。
“那,你会再想离开吗?”虽然他尽量端着语气,问得平静,但依旧透出些紧张和小心翼翼。
苏衡哽住了。
他想说我不想再离开,愿意在这里陪着你,但这不是他能决定的。现在一切还没有定数,后面如果出了问题,他还是得追着剧情走。
但对着秦恪克制着恐惧和期盼的目光,他说不出还要离开的话,只能说:“十五日内不会。”
十五天,苏衡与秦恪约定吴军不能主动出击的时间。言外之意就是,时间一过,一旦
打起来,苏衡的心还是系在陈云景那边。
秦恪垂下眼睫,“好,我知道了。”
他一向清楚的,少爷一直就是站在陈云景那边的,从未变过。他这次到来,不也是为了他吗?
不过没关系,左右他是不会放走少爷的,他想走也没有用,这次他会牢牢抓着少爷。
况且,十五天,够了。他有十五天的时间每天都能见到少爷,让无处安放、焦躁浮动的心安安稳稳地落在肚子里十五天。
至于十五天后的事,再说吧。他现在就像溺水的人,急需一口空气来让他在窒息的边缘有个喘息的机会。
他垂着眼帘的样子看着十分低落,再加上刚回来没来得及处理的伤口和满身尘土,就显得有些可怜。
苏衡道:“将军先叫军医来看看伤吧。”
秦恪叫了军医,却不是给他自己看伤,而是给苏衡把脉。
苏衡为了这次剧情任务长途奔波,出发前就将身体健康值拉满了,这会儿为了不显得突兀,默默下调回百分之六十。
军医:“大人身体虚弱,但只要好生调养,应无大碍。”
一旁的秦恪闻言,猛地站起身,盯紧军医:“你说得可是真的?!”
军医被他灼热的目光吓了一跳,忙回答:“绝不敢欺骗将军。”
秦恪转头看了苏衡一眼,又不太放心,叫人再去请几位军医过来。
“将军。”苏衡见状拦住他,道:“我这两年身体确实恢复得不错,之前给我看过的大夫也都说只要注意些,还能活许久。”
“许久是多久?”秦恪急问。
苏衡见他目光中闪着晶亮的光芒,觉得他一下活泼起来,仿佛沉寂的灵魂一朝苏醒,充满新的生机,忍不住轻笑道:“七老八十,长命百岁。”
然后,他就看见,一汪透亮的泪水顷刻间漫上秦恪眼底,泪珠争先恐后溢出来,跳出眼眶,沿着面具滚落下来。
少爷的身体一直以来都是秦恪的心病,每每想起都他胸口的那道伤疤,秦恪都心脏抽痛得仿佛被一剑捅了进去。他在多少个白天夜晚为了少爷的身体担心煎熬,如今乍一听闻这样的好消息,怎能不喜极而泣。
大将军营帐旁边新搭了一个帐篷,那是苏衡住的地方。
秦恪处理完上午的军务,就把人请到自己的军帐里来。用完午饭,有人把熬好的药汁端进来。温度刚好入口,秦恪端起碗一饮而尽。
等放下碗,手心里就多了一颗黑色的糖丸。
“今天的解毒丸。”苏衡说。
“嗯。”秦恪抬手将药丸塞进嘴里,像之前的几次一样。
他从来不问这药怎么这样甜,每一颗的味道还不一样,也不问它究竟什么功效,只是按着苏衡的要求吃。
一天一颗,喝完苦药汁即服。
这当然不是什么药,而是各种口味的巧克力豆。
中药实在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