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果然还是909，投放的时间永远不对。说好的要让自己回到车祸发生前，结果差那么一两分钟，就成了两个人现场诈尸。
但和重生的喜悦比起来，这些都是细节，不必在意。
想起和909一起经历的奇异经历，苏衡不禁有些恍惚。这似乎更像是一场梦，但亲可就在身边，所有刻骨铭心的情感以及最爱的人就在身边，他无比感激，无比庆幸。
【小9，谢谢你。】
但是这次没有回应，小9在给他们修复了身上的重伤后就离开了。它在现实世界能待的时间很短。
车祸现场的血迹不多，但鉴于之前两位当事人有过短暂的，呃，昏迷，所以即便他们已经清醒且活动自如，保险起见还是被拉去医院做了检查，最终只检查出一两处外伤。
出院的时候，周朗的左臂被缠了厚厚的纱布，十分明显。苏衡的右腿小腿上被包了一圈，裤子放下来，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刚走两步，一阵电话铃声从周朗的口袋里传来。
周朗一时没反应过来。这里的一切都太陌生太新奇了，超出他的想象，他需要时间来适应。
苏衡将手机从一侧的口袋取出来，来电显示是嘉哥。
电话一接通，不等苏衡开口，对面就是一阵连珠炮：“小言，你现在在哪里，伤得重不重？在医院吗？发个地址，我现在过来。”
电话那头应该是原主的朋友或者亲人，苏衡对那边的人道：“你好。他伤得不重，刚包扎好，从医院出来……”
那边听他的声音陌生：“等等，你是谁？”
……
挂了电话，接下来是去做笔录。
因为两个当事人受伤不重——对于这一点，见过现场的人都表示怀疑，毕竟流了那么多血，但现在人活蹦乱跳地在眼前，又不得不承认事实——且他们握手言和互不追责，所以一切十分顺利。
“姓名？”
苏衡：“苏衡。”
秦恪：“季言朗。”季言朗就是这个身体身份证上的名字。
“描述一下事发的过程。”
秦恪：“当时突然感觉头晕，看不清前面，然后就出事了。”
苏衡：“我当时站在路边，那辆车撞过来，来不及躲。”
……
刚签完字走出交警队，一辆黑色奔驰就停在周朗和苏衡身边。
一人迅速下车，大步跨到周朗面前。他看着周朗身上沾着的血，瞪大眼睛，嘴巴张圆，与其夸张道：“我的祖宗哎！这才多久没见，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呦！”
周朗面无表情，与他的激动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冷漠无情。
他盯着眼前这个表情和语调都夸张到滑稽的人，觉得他十分像青楼里责备女儿的老妈妈，不自觉皱了下眉，忍住一把推开他的冲动，语气毫无波澜地问道：“你是谁？”
越嘉：“……！！！”
他张开手臂要抓周朗的肩，被周朗一个侧身躲开，忽悠得他向前栽了两步。但一战定，他又立刻转过身，看着周朗，像被渣男玩弄了感情，满眼伤痛。
“你不认识我？！我是你嘉哥啊，越嘉！刚才还给你打过电话。”
电话里越嘉要来接季言朗，苏衡就让他来交警队。
周朗皱眉，在一团纷乱如麻的记忆中搜索这个名字，零零散散的片段闪过，混杂在其中一闪而过的面孔倒是能和眼前人对上。
只是这一小会儿，他的头就有些闷痛，忍不住闭上眼睛。
苏衡见他这模样，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道：“头疼的话就先不想了。”又对越嘉道：“他的头被撞到了，可能记忆暂时有些混乱。”
越嘉：“啊？那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