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起身离开,留下云初在桌前流泪,她这一辈子本就是活之不易,如今成败在此一举,若是他愿意信她半分,这以后的路就会好走很多。
“督主,这毒药没有下在食物里面,所以没有查出,而是用毒药浸泡餐具,只要入口,便会中毒。”轩一用纸张包裹着餐具,说这是在夫人的一盆花下面翻找到的。
离洛看着这副筷子,确实像是用餐的那一副,他中毒,全府上下乱作一团,这人不趁机处理掉一切证据,反而将证据摆在面前,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只是这般心机,那抓起来的两个人根本不成气候,这府里绝对还有叛徒,而且大概率是老人,才会做事如此顺利。
“去,把夫人押过来。”
“啊?督主,这事颇有蹊跷。”这夫人为督主试药,轩一是看在眼里的,下意识帮着说了句话。
“你是在违背我吗?”离洛冷冷的看着轩一,他立马认错,去了后院。
“离洛。”云初被押了过来,这次没有叫夫君,她其实可以袖手旁观的,但是最后还是选了救人,没想到她用命救下的人,如此无脑,心狠。
“带去私牢,顺便把她那忠心的侍女也一并关进去。”
“是。”
这私牢是建造在督主府旁边的,有一个小门可隐蔽通过,但是这个小门的位置,却鲜有人知道,一般东厂办事,抓来的人都会关押在这里。
云初和小蝶被关押在一间牢房里面,对面就是首辅府带过来的人。
“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居然这般陷害夫人。”小蝶扯着嗓子大喊,中间颇有些距离,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大喊才能听的清楚。
“小蝶姑娘,你就莫要喊了,咱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下辈子好好投胎,换个主子吧。”
小蝶气鼓鼓的坐了下来,对面那两个人她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在府里确实有过几次照面的。
“小蝶,没关系。”云初握着她的手,以示安慰,可是小蝶的心却无法真正的静下来。
“小姐,我看你就跟那个什么督主和离吧,跟精神分裂似的,一会打一巴掌,一会给的甜枣的。”小蝶这话也是扯着嗓子喊得,好像是为了说给其他人听见似的。
夜里,私牢里面阴气沉沉,虽然是夏天,但还是感觉有冷风往骨子里面钻,实在是难捱,同时也来一位不速之客。
张管事的出现给这个牢房里增添了压抑,他带了一些吃的,道:“督主大人让我来告诉你,把一切实情说出来,便可以饶你不死。”
“做梦,我与他恩断义绝,早知道救他不如救路边的野狗,起码可以冲我摇摇尾巴。”云初面如死灰,将吃食推了回去。
“夫人,您心善,想必督主跟您夫妇一场,还是能够原谅你的。”张管事今天说话很是奇怪。
“管事不必再劝,您在府里多年,想必也了解那太监的性子。”
小蝶赶紧捂云初的嘴巴,道:“夫人,万不得这么讲,忌讳着呢。
“我才不怕,我不说,他就不是了?”
“.......”
张管事见云初如此,又向四周张望了片刻,确定大家都睡下了,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条,说若是想活命,想报仇,便接过去。
云初想都没想,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再三的追问,拿过了字条。
张管事拍拍身上的灰尘,一本正经的走了。
次日,云初和小蝶被提了出来,而张管事正在前面给小厮们训早话,就被轩一当着大家的面抓了起来。
他嘴里喊着冤枉,见到离洛,声泪俱下的跪了下来,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惊天的冤情。
他后面是全府上下所有的小厮,婢子,管事妈妈,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