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花魁,你这种注定一生默默无闻的小姑娘,能体体面面地看上一眼,也是幸运了。”
军医在一旁赞成地点点头。
小岚发现,自己在他们眼里也就是个“小屁孩”的水平了。
左顾右盼间,沙子不小心进了眼睛。
眨了几下,依然是不尽人意流出了泪水。
李兴军慌了:“我就是调侃你几句,咋就哭了?”
小岚:“……”
她发现这个军营的人都有些自作多情,包括这个算半个知识分子的军医,此时此刻也在用看“小孩”的眼神同情地看着自己。
许有几只无名的鸟儿从天空掠过,带走了她藏在内心地的窘迫,再睁眼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愤怒和对待这些文盲的无言以对。
“你说啊,对待我们大帅这种极端的人,是不是就得用极端的手段?”
军医道:“用魔法打败魔法?自然的事情了,不过我至今没有搞明白他是哪一种极端。”
小岚默默吐槽:“不就是一种有病的极端罢了。”
残阳如血,挥洒下几笔淡淡的笔墨,写就无数人无法改变的一生。
在越变越小的空间里让生命生根发芽,蓬勃生长。
这或许是那些人用尽一生想表达却没有表达出来的“万物生”吧。
“京城我去过,”军医又道,“不过路程还是没有弄清楚,李副将?”看到李兴军抬起头来看他,他这才继续说道:“我们现在离那里还需要几天的路程?”
李兴军看看周围,回忆了一会儿才说道:“大概……两天?”
“这么快?”
“咋地你还是想慢一点?”
军医闭嘴。
小岚倒是想慢一点,周遭的风景一眼都没来得及看,光听这俩叭叭叭了,不想听,但是出于生存的必要还是需要听一听的。
毕竟她还是没有放弃生存意念。
能不能逃出去,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也是一个不可实现的理想。
她忽然想到顾玄之前说的,假如自己真的待在那个帐篷里面被遗忘,最后逃走,那该多好。自己真的宁愿死去也不愿被遗忘吗?
废话,当然不愿意。
当时只是凭借着直觉脱口而出了而已,看着顾玄那一脸迷惑也是一件美事。
要是有一个有能力的人能保护她,她也不是不可以脱离丐帮这个团体,问题是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一直都不可能出现。
她也倒是真的希望有一个终生不纳妾,不参与皇权争斗的人来娶她,不过这比逃出去还难上九重天——白日梦也是没谁的了。
她专心致志赶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