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安理得么？”
“心安理得？我这人就没有什么安不安，得不得，就是想要活的好好的，就必须要这么做。”顾玄道，“你不明白，是因为……”
小岚挥手拍掉他那比划的手，道：“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无非就是活的久一点嘛，再不然当上皇帝他爷爷的爷爷那一辈的人……
“你真的……只是想要一生安乐，与世无争，能好好活下去这么简单吗？”
小岚对于这句话无可厚非地点点头，手势道：“自然是，要那么多也没什么大用处干什么，忘了是哪个货说的了，亲人感情都是散手云烟，消了也就消了。还不如找个能真正在乎你的好好过日子，谁怎么找谁，执念什么玩意的听着都苦大仇深，我的一生，按照推算应该是毫无用处啥也不是的，也改变不了别人，自己挺好的。”
自己挺好的，既然改变不了别人的什么，何必去为难自己的什么。
给不了别人想要的，就不要去打扰那个人的生活。
“理想主义者啊。”他看不出情绪，“这种人生妖生，无论在哪一界，什么身份，农民皇子，都不能这么安逸，除非你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这鱼群散了，各自奔东奔西，不知去处，银色激流也一束一束分散开来。
这一眼，恍若隔世。
只剩下那类似于水母的妖精还在自己慢吞吞移动，颜色早已从淡蓝变成罗兰紫。
“你以为不会变的……都已经在瞬息间变了，只不过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
她看这句话从顾玄的手里“说”出来，耳边顿时充斥着什么玩意的尖叫呐喊声，力量之大，穿透耳膜，贯穿全脑，无处可躲。
顾玄看她这个哆嗦的样子，又开始不知死活的嘲讽：“没见过？”
“我又不是你们这种妖精我怎么见过，呸，怎么听过啊。”
顾玄又拉住她前往更深一层的海：“没见过就带你看看，长长见识，别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死在了什么东西的手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确定自己一定会死，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这么确定自己一定会死在不明生物的手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尤其是顾玄，每天恨不得唠叨八百遍，生怕自己死不了，吊唁的时候少了他的份。
那更深一层的海水，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