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茹红同学家。
一阵寒暄后,茹红向同学父亲说明了来意。
谁知同学父亲说:
“我是车站行车调度员不假,但车匹调配的事,由站长或‘多管站’负责,我们调度长也有点权力。
另外,平时与煤矿企业打交道,也是他们出面。
我要跟调度长说这个事呢,他这个人我是知道的,硬脾气,不收礼,不吃请。
而我呢,又从来不求人,更不愿在他面前低三下四,你们把烟酒拿回去吧。”
碰了一鼻子灰的艾华他俩,只好怏怏的离开了。
茹红的同学送出好远,说:
“真的不好意思,我爹他们铁路上不少人都是这样子。”
回去见到小荷,艾华沮丧地说:
“我们一个小工人,并不像当初“大事队长”在推荐上大学投票会上所讲的那样,城里人能办成农村人办不成的事,出去的知青能帮上很多忙。”
小荷说:“是的,真的很惭愧,我们哪有这么多大的能力啊!他的预言在我们这儿落空了。”
他俩左思右想,也没办法,艾华只好无奈地给登平哥回了信,好一番解释:
“登平哥:您好!
您的来信收到。提到关于让我卖些煤,并通过‘多管办’运输的事。经过多方努力,仍无着落。
因现在煤炭非常紧张,是卖方市场,需求方竞争激烈。
同时,即使能够买到煤,我还没搞清楚,你说的‘多管办’是啥性质的单位,它又是怎样运煤的。
我想先把这些事搞稳妥,再着手买煤。不然买了后运不走,会进退两难。
但愿能把事情顺利办好,帮上您们这个忙,以报答您及社员们多年来对我的关心和帮助。”
但过了一段时间,艾华收到“灯笼花”来信,责备说:
“为啥不给你登平哥回信,买煤的事办成办不成,也得有个回音啊?”
艾华纳闷,心想,信早回过了,登平哥没收到吗?
他很快给“灯笼花”回信,说:
“给登平哥的回信,我是在发走你的信后不久,亲自到邮局递进邮箱的,怎么会没收到?”
过了几天,艾华收到“灯笼花”的来信,说她哥到现在仍没收到你的回信。
这是怎么回事?
他立即给“灯笼花”写了信:
“灯笼花:你好!
因我最近休息回老家了几天,返厂后看到了你的再次来信。
没想到,我上次写给登平哥的信,竟石沉大海,杳无消息,不知落入谁手。
请你一定把情况给登平哥解释一下,我也再写一封信寄给他。”
不久,“灯笼花”回了信,说登平哥已收到了你的上次来信。
他发现信在路上耽误了一个多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他还说错怪了你,请你谅解。并说你这次的回信,他也收到了。至于买煤的事,难度太大就不办了。
艾华给“灯笼花”又回了信里,说:
“事情搞清楚了就好,不然,登平哥还怪我忘恩负义呢。
你问我国庆节为何没回家。
是这样的。机械厂总部要在节后召开一个重要会议。作为全厂的先进车间,我们的支部张书记要在会上介绍工作经验。
由于是全厂树立的唯一典型,所以张书记的经验材料必须高质量提前完成,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了。
没办法推辞哦,只能利用休息时间赶写,不好再走了。”
对于登平哥交给的事,艾华没办好,心里很长时间不是滋味。
他在想,我该如何帮助松树沟对我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