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居 > 其他类型 > 国家事业 > 第16章 姥爷说:我只爱干教孩子这一行

第16章 姥爷说:我只爱干教孩子这一行(1 / 2)

姥爷一心参加集体劳动,空闲时只在烟上做文章。

因此,在姥爷家里,便有着不少与抽烟有关的陈设。

那烟袋是从竹林里挖起竹根,打通内节,头端部削刮后掏出一个窝来,作“烟锅”。

另一端,一截铜片儿套上后,作烟嘴,半中间再吊上一个装烟叶的小布兜,便是一个烟袋了。

除了下地干集体农活外,姥爷在家里,烟袋挂在凳头或椅背上;到菜园,烟袋搁在树杈间;赶集上店或走亲访友,烟袋便系在腰间。

抽烟是离不开火的。

每到秋后,姥爷与其他乡亲们一样,必到徊河边生长着高大栗树的马家老湾去,拾起落在树下的栗树花。

他背回来晒干,再编织起麻花状的长条条,姥爷管它叫“烟绳”。

那“烟绳”长约四五尺,一束束挂满半个墙壁,很是壮观。

吸烟时,他取下一根用来点燃烟丝。

因随时要吸,烟绳便不熄灭,搁在安全的地方,任它慢慢燃,一根可用三两天。

一开春,姥爷在菜园里辟出一小块地来种烟苗,之后经常捉去绿胖胖的烟叶虫。

烟叶长得近大半个人高时,该收获了,姥爷将宽大的叶子分层摘下,在竹帘子上晒干了,成束的挂在了外墙上。

待干爽了,姥爷取下一片两片的,细细切成丝,装在铁筒里保存,再一次次补充进烟布袋里。

当姥爷在队里劳动累了,一回家,就拿出烟袋,摄出一撮烟丝,按在“烟锅”里,一边用烟绳点燃上,一边吸着。

此时,姥爷那瘦削的脸颊瘪下去,成了两个窝。一声声“吧达吧达”地响声过后,便从鼻孔冒出去浓浓的烟雾来。

家里客人至,姥爷他们在堂屋或院子里围成一圈坐。

姥爷的第一件要事,便是即刻将烟袋递过去,由辈高年长者开始,一个挨一个的轮着抽。

在换给别人抽之前,必先用手把烟嘴处拧一把,去除唾液。

俗话说:“若要凡事好,须先问三老”。

姥爷他们这些客人,就“三老“们,肚里或多或少有些墨水,但也有没上过学的人。

真个是“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莫与谈。”

在这烟雾中,他们一个又一个话题便深入着,延续着。

“三爹,听说那个时候,乡里请你做官管事,你为啥不砌(去)当保长,只当私塾先生呢?”五十多岁的马宜帝说。

“哎!我本不喜作官,再说,乱世不好为官啊。我当‘孩子王’,传经授道,多自在。”姥爷道。

“您真有远见,不去砌(去)当乱世的官是对的。”但马宜地不愿把话挑明,怕不吉利。

还是姥爷自己说:

“是的撒,艾钧久就因跟鬼子干,害了人命,不杜(就)给办了。我要是砌(去)当了保长,不知道现在是啥样子。”

“听说——”“咳咳咳”。“我还听说,那时候,贤城县里头也请您砌(去)做事,您没砌(去)呢。”有点哮喘的马白远喝了一口开水道。

“好几次来人请我出山,我拒绝了,不如做个教书匠。”姥爷道。

接着,他又说:“自古就有‘天地君亲师’一说,我就爱干教孩子这个行当!”

马宜帝道:“三爹,您说说看,这最后一个‘师’字,内涵到底是什么呢?”

姥爷接过马宜帝双手送过来已装好烟丝、又抹过烟嘴口水的烟袋,点燃吸了几口,说:

“这个‘师’字嘛,简单点说,是这样的。

如果说父母孕育了人的肉体,那么‘师’,就培育了人的心灵。‘师’,不仅仅是传授文化知识的教师,而且也是心灵根源的精神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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