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回贤城找景德生院长看病,艾华的胃部舒服多了,后又服了一个月他的中草药,胃病彻底好了,什么都能吃,吃了能消化。
艾华十分高兴,为感谢那位景院长,每次来医院都带些鹰龟山的土特产,也给王小鸽医生带点小礼物。
虽然他们都不愿意接受这些,说见外了。艾华说:
“这是顺便捎带的,不值钱,是个心意而已。”
此时,王小鸽已在中医门诊里坐诊接待病人了。
自从艾华跟她熟悉后,陆陆续续从她那里知道了王守群老师后来的情况。
原来,王老师自制了矿石收音机后,也让来他家串门的邻居们听听音乐和新闻广播。
尽管音质差,只收两三个台,已成为生产队里的稀罕物了。时间一长,名声扬了出去。
也该他出事。
一天,相邻的余湾生产队农民余生太家里来了位省城的亲戚,又恰巧这位亲戚的快言快语。得知王老师家有收音机的事,就说:
“在我们省城,有因听短波播音台而受到处理的人。你们这偏远的农村,制作收音机,动机值得怀疑,容易犯偷听方面的错误呀!”
村民余生太惊讶的说:
“听收音机还犯了错?”
亲戚说:“是的,我劝你们都别去听,弄不好会惹事。”
余生太好奇地问:“短波台是什么?”
亲戚说:“短波台是很远的地方发过来的声音。告诉你们,有可能是进行负面宣传的台。”
其实,他的这位城里的亲戚只是随意说说、提醒一下而已。
余生太听了亲戚的劝告,感到新鲜,似懂非懂,没当回事。
但余生太的孩子在外面当作玩笑话,讲给伙伴们听,最后大人们也知道了。
就这样,在生产小队里传来传去的,越传越变味,越传越逼真,说王家屯子那个民办老师,天天夜里听什么电台,还说与外面的人有联系等等。
这些话最后传到生产大队的治保主任肖思广那里。
肖治保主任也年轻,易轻信,把传的话当成真的了。他想:
“目前以斗争为纲,在眼皮子底出现这种事,如果他不管,是要担责任的。”
因此,他向大队党支部汇报,支部书记召开专门会议讨论这个问题。
会上有人说这里面可能有情况。也有人说只是传言,不必当真。大家意见不一。
最后肖治保主任说:“我看这情况很严重,若没有听什么夜里叫电台的事,社员们不会都在说,影响很大。如果我们不管,到时候出现乱子,咱们干部可有责任哪!”
听他如此说,此事到底是真是假,谁也没把握。若哪天在咱们这里出现了问题,可是大事,还是小心为好。
最后决定,不让王守群教学了,回来劳动,并要求民兵看管着他。同时,将收音机的事上报到公社,交由上级处理。
就这样,王老师被撤销民师资格,作为重点监管对象,住进了大队部。王老师无论怎样辩解,也无济于事。
肖治保主任将王守群的事上报到公社,公社负责治安工作的革委会岳副主任问:
“你怎么知道他听短波台,又怎么知道他目的不纯的?”
治保主任说:“大家都说他有收音机,听电台,都是在夜里。”
副主任问:“你汇报的情况我们知道了。我觉得,这种事应该详细调查了解,不能轻易听信传言。
这样吧,你回去后,抓住证据,我们也好处理。人嘛,就先放在你们生产大队吧。”
公社干部又把事情推到大队。这种处理方式,岳副主任觉得两全齐美。
一方面让治保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