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忘昔姐姐,既然你是神仙,那你给我母亲起一个名字吧。”
“为什么?”
“因为有了神赐的名字,我母亲今后的命运可能顺畅一些,就可以等到我长大报答她了。”
“那好,你的母亲叫木慈,你就叫溪毅吧。”
溪毅兴奋地抱住我。
我愣住了,身体僵硬无比……
原来活人的温度是这样的……
原来拥抱是这种感觉……
第二天早上,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回去复命的。我本想着送点什么防身的东西给木慈和溪毅,却发现我全身上下,除却这一套盔甲和沧溟剑,我也没有带其他东西。
可是没有等我离开,一只潜伏的幻妖耀武扬威地阻挡在我们面前。
“原来这就是神的情绪呀!”
不难猜出,这家伙修为肯定高深,要不然我也不会一个晚上都没有察觉出来,加上它是一只幻妖,昨晚吸取我的情绪,肯定修为更加高升。
大意了!
我想祭出沧溟剑,与它一分高下的。
正准备动手时,一抹绿色闯入眼帘。
绿衣公子,在所有方面以绝对性的压制,不出三刻钟就把幻妖制服。
沙漠里的风,吹起他长长的衣摆,他迎面而来,身后的黄沙都成为了摆设,只有那一抹绿色,是如此的动人心神。就像少年的志向,单纯且热烈。
“你们没事吧!”
“哥哥,哥哥,你好厉害!”溪毅眼里全是崇拜。
木慈没有像见到我那样,把绿衣公子当成坏人,仿佛他身上就是有那么一种气质,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觉得他才是高高在上的月亮,清冷且温和。
“这位姑娘,身上的伤怕是要早些处理,否则血腥味会引来更多的不好的东西。我这里有一瓶药,你就先拿去用吧!”
我懵懵懂懂地接过药瓶,懵懵懂懂地看着他离开。
明明身上的血不是自己的,可我却希望在那一刻那些血就是我的,那样或许我可以向他多要点药。
因为他是除了哥哥,第一个关心我的人。
我安顿完母子,就回到仙界处复命。
诚不其然,等待我的只有惩罚。
“忘昔,为何会让三千魔族从你眼底逃走?为何迟迟不来复命,你当真是懈怠了!”
“师父,魔族一向诡计多端,忘昔她不攻于心计,其罪可免。”哥哥又在一边为我求情。
“弟子知错,弟子受罚。”我不想把哥哥拖下水,不就是罚吗,又不知道受了多少次,早就麻木了,何必为了减少一丁半点的罚,每次都要像生离死别一样苦苦哀求。
“忘昔,你疏于值守,罚你寒蝉洞思过三天,雷刑三千。”
“是。”
不过是三千道雷锋,我的极限在于九千道,三千道?也许是哥哥的求情管用吧。
雷是上天的怒火,也是天道的怒火。每一道雷锋都可以定人生死。
皮肤在瞬间裂开,雷电在伤口处徘徊,一寸寸地侵蚀皮肤……
说着不疼不痒,其实第一道雷锋的时候我就痛不欲生了,不是身体上的痛…我又想起木慈了,如果她是我的师父,肯定不舍得我受这些伤。
我又想起那个绿衣公子……
“我这里有一瓶药,你就先拿去用吧!”
你给的哪里是药啊,你给的是我黑暗世界里的一束光啊。
寒蝉洞,顾名思义,寒!集天下寒气于一体。
这里的水不结冰,却比冰还冷。所谓的思过,不过就是,跪在寒水里,对着刻有“以天下苍生为重”的冰雕。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