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正在假寐的时候,听到了来自安王的叩拜声,慢悠悠的睁开了眼,一双眼睛昏暗又浑浊,却炯炯有神的看着佝偻着身子行礼的安王。
“阿炜平身。”
“谢皇上。”
“阿炜啊,我们一母同胞兄妹三人,你因父皇母后的嘱咐,为朕马首是瞻,朕很是欣慰感激,朕也朕违祖制封你为亲王,送你暗卫以保你周全。”
“是,皇上,臣弟感激涕零。”
“至于让清远嫁郑家,实属为难之举,满朝之中除了公主,只有她最为尊贵,当时朕赐婚之时,郑家的现任家主要求的,朕才狠心将锦儿嫁去了两广之地受苦。”
“是,这是锦儿身为皇室郡主,所应该做的。”
“锦儿确实受苦了,历经艰难困苦才得以还朝,只是朕不能答应她嫁给陆绎,原因你是清楚的,朕不想多说,朕今天只想问,给夏婉言下毒之事,你可知晓?”
安王猛地抬头,眼神里都是惊讶:下毒?
皇上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叹了口气道:陆绎不喜欢锦儿,不愿意休了他的夫人,另娶锦儿,确实挺让人伤心,可她不该对婉言动手啊,当年朕急功近利冤枉了夏然,判他们满门抄斩,午夜梦回时,朕都觉得有愧意。
“而陆廷当年救朕于水火,陆绎也是个宠妻的。不过有朕在,陆绎他不敢对锦儿做什么,可是阿炜,你不应该任由锦儿如此啊!”
安王知道自己女儿闯祸了,但是他实在不忍心去怪罪她,满心心痛之下,跪下伏地叩拜:皇兄,是臣弟的错,臣弟没有教好锦儿,让她犯了错。
皇上叹了口气:阿炜啊,不管怎么你都是朕的亲生兄弟,朕还是站在你这边的,至于锦儿,大婚之前别让她再出府了,把剩下的人收回来吧。
“是,皇上,臣弟遵旨。”
“朕只能如此袒护你们了,锦儿被禁足也算是对陆绎有所交代了。”
皇上的眼神很复杂,不知道这话是否是心中所想,安王暗暗心惊。
“你去吧,回去好好和锦儿好好谈谈,别到时候连朕这个皇伯伯都记恨上了。”
皇上懒懒的看了安王一眼,意有所指的话让安王正要站起的身子“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脸色比刚才的还要白,深深一揖就跪伏在地:皇上,锦儿无论如何不敢记恨皇上的,还请皇上明鉴,都是臣弟将她惯坏了,回去臣就好好教导她,保证和亲之前不回出任何纰漏。
皇上眼睛都懒得睁开了,另一只手挥了挥:行了,朕没有多想,身为皇室女,肩上的责任就要比比人大让她好好备嫁吧。
“是,皇上,臣弟遵旨。”
“郡主,您别走了,小心腿疼。王爷经常进宫的,不一定是皇上知道了。”
秀儿的安慰并没有让她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她仿佛更加的烦躁了,抓了抓头发,抓下来大团的掉发,吓得秀儿惊讶的叫了起来。
“郡主,您的头发?”
秀儿惊得身子不住的颤抖,以前的清远郡主多爱惜自己的头发,别人不知道,她这个贴身侍女可是知道的清楚。
清远郡主将掉发塞给秀儿,并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越发的烦躁了。
当院门口的下人高声喊:王爷道!声音高亢,往日里听来是最舒心的声音,现在听来却让她身子微颤。
“锦儿。”
安王的颜色很不好,进府就直接来到了锦绣阁,想开诚布公的和女儿谈一谈,别的儿女他并不怎么在乎,只是他的锦儿一定得要收手了,否则再有一次,皇上就会大怒,到时候别说受罚,说不定连她的性命都保不住。
“父王,您来了?秀儿给父王沏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