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
说完就出去准备了,顾羽也起身了:我先去看看陆绎怎么样了。
夜里的时候,陆绎果然发热了,岑福和丐叔不断的用烈酒给他擦身子,折腾了一夜,直到天色渐亮的时候,身体的温度才慢慢降下来。
岑福看着陆绎惨白的脸,从潮红高热,到最后变成最初的惨白,终于呼出了一口气,稍稍放下来心来。
只是除了发热,还有在昏迷中不时的还会咳嗽,每一次都能咳出血来,为了避免血液堵住气道,他们只能不时的给他翻身,将受伤的胸部压在下面,也能起到压迫止血的作用。
只是咳血甚多,一夜的时间好几块手巾都沾上了触目惊心的鲜血,喂药的时候更是咳得厉害,药也是喝一半撒一半。
岑福几乎没有合眼,甚至视线都不曾离开陆绎。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房间,陆绎动了动眼皮,刺眼的阳光让他适应了片刻,才完全睁开了眼睛。
岑福趴在床边睡着了,丐叔躺在软塌上睡的正香,暗香端水来准备给他梳洗。
“香姨。”
嘶哑的声音响起,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水盆掉在了地上,丐叔和岑福被惊醒了,发现陆绎已经睁开了眼睛。
“大人,您醒了?前辈,大人醒了,您快来看看啊!”
丐叔被吓了一跳,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快步走了过来。
“小子,你醒了?来,我看看。”
说着伸出手给他把脉,岑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香姨的眼泪源源不断的滑下来。
“嗯,行,还不错,等下师兄来了再看看。”
“今夏呢?”
陆绎说着,就“咳咳”起来,他下意识的握拳抵在了嘴边,嗓子里一种铁锈味蔓延开来,手指上都是咳出来的鲜血。
岑福拿起手巾擦拭了一下,暗香默默的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塞在他的手里,流着泪收拾了地上的水盆。
“夫人昨日哭晕了过去,现在还在睡,林大夫说没什么问题,只是还在睡。”
陆绎一听就急了,挣扎着就要起身,只是左胸部传来难忍的疼痛,他闷哼一声,皱着眉下意识的按住了伤处。
鲜血瞬间就染红了胸部的布条,丐叔慌忙拿起手边的布条按了上去,大怒:陆绎,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和菱儿还有师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剑给你拔下来的?自己的身体这么不知道珍惜吗?
“前辈,今夏........”
沙哑的声音几乎用了他大半的力气,又开始咳了起来,拿起手帕捂住嘴,忍着胸部的疼痛继续咳,鲜血瞬间染红了手帕。
丐叔眼底的怒意变成了担忧心疼,用手按住陆绎身上的伤口,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和今夏能有现在的生活不容易,只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是你好好养伤,否则今夏醒来看到你这样,指不定得多伤心呢?
陆绎的眼神迷茫了片刻,他承认他说的话是对的,只是听到今夏至今未醒的消息,他怎么能不急呢?一时间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了。
“麻烦前辈能不能把今夏抱来我身边,我想看着她,和她说说话,也许她会醒的更快一些。”
一句话断断续续的用了许久才说完了,手帕再次被血浸湿。
丐叔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你就先别说话了啊,昨天那一剑扎伤的是你的肺脏,虽然出血不至于很多,但是会咳血,不过你醒来就好了,喝药会方便一点儿。
“我知道了,谢谢前辈相救。”
丐叔摆手:谁让你是我乖孙儿呢,况且我和菱儿的事还需要你和今夏帮我,帮你们也是在帮我自己。
一会儿顾羽过来给陆绎把了脉,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嗯,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