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北镇抚司接到皇上的密旨,暗查朝中各官员,是否有与藩王通信之人,西北的信王又有些蠢蠢欲动了,而且每一次都是朝中政策刚刚颁布,他就得到了消息,皇上怀疑朝中大臣有与其暗通书信者,震怒之下就密令陆绎彻查此事。
陆绎接到了这么一个并无什么厘头的旨意,不过事情也确实很奇怪,怨不得皇上会怀疑。
他站在北镇抚司的院子里,望着空中飞翔的鸟儿,忽然吩咐道:岑福,你去把我的弓箭拿来。
岑福很是疑惑:弓箭?皇上不是让大人查案吗?您竟要射箭?
“你只管拿来就是了。”
陆绎不欲多说,挥挥手让他遵令行事即可,岑福虽然还是疑惑,却也依令拿来了一把弓递给了他。
这把弓是先皇在很早之前赏赐给他的,记得当时他成为锦衣卫之后办的第一个案子,办的很是漂亮,皇上一高兴就赏给他一把弓。
拿过岑福手中箭囊里的箭,不紧不慢的搭在弓上,扬天看着空中飞翔的鸟儿,沉稳的拉开了弓,只听“嗖”的一声,陆绎手中的箭就飞了出去,在岑福的视线里直冲云霄,直到看不到。
“啪”的一声有东西落了下来,陆绎将弓递给岑福,捡起了地上的猎物,岑福看过去,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大人,是只信鸽?
陆绎扯掉信鸽腿上的一指长竹筒,将纸条倒了出来展开,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就绪。
“就绪?什么意思?”
陆绎挑眉问道:是我的信鸽吗?
岑福疑惑的挠头,在陆绎的目光下摇摇头:不,不是啊。
“不是我的信鸽,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我是神仙不成?”
陆绎看着有些呆的岑福,哼笑出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进了房间,将一脸懵的岑福关在了门外。
今夏走了过来,看岑福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岑福,干嘛呢?
岑福回神,看到今夏站在他面前,忙行礼:见过夫人。
今夏点点头,背着手绕着岑福看了一圈,最后又在他面前站定:岑福啊,言儿有没有说过你有时候呆萌的很可爱啊?
可,可爱?
他疑惑的看着今夏,这个词可以用在他身上吗?不可以的,吧?
“夫人,您别开属下的玩笑了,大人在房间,我去把弓收起来。”
说着竟转身走了,今夏看着地上一箭穿吼的鸽子,有些不解,又不是打猎,没事射什么鸽子啊?
推开门的同时,清脆明媚的声音响起:大人。
“嗯。”
陆绎坐在桌前喝水,看到今夏过来,拿起桌上的杯子给她倒了一杯放子她面前,今夏呷了一口茶问道:大人,鸽子是你射的?
“嗯,是我。”
“那鸽子一看就是信鸽,你没事射它干嘛啊,别耽误了人家的事儿了。”
陆绎眉眼轻挑:耽误了就好了。
“什么意思?”
“皇上怀疑朝中大臣和西北的信王有勾结,让我查一查。”
今夏气笑了:怀疑?怀疑就让你查啊?你怀疑他们是用信鸽传递消息的?
陆绎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然还能是什么?有什么传信方式比信鸽还快啊?
今夏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你把这信鸽射下来,万一不是传给信王的,怎么办?人家不得骂死你啊!
“不怎么办,收不到就收不到吧,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事。”
今夏笑了:看着?你怎么看出来的啊?我怎么看不出来?你要是想查的话还不如去茶楼酒肆,或者是青楼去听听看呢,说不动能有什么线索呢。
陆绎勾唇:青楼?你确定?
今夏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