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忍不住唏嘘,思贤仿佛被说中了心事一般,涨红了脸:你胡说,根本没这回事。新郎冷笑道:我胡说?小玉都告诉我了,你不仅怂恿岳母退婚,还骚扰她,逼她嫁给你。
“我没有!”
“你有!”
一个略显苍老却悲愤至极的声音响起,今夏看过去,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小厮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看到喜轿前躺着的新娘子的尸体,腿一软差点儿晕了过去,被左右两个人扶住才勉强站住了,两行热泪滑落,无声的哭泣着。
“女儿啊,是爹,师爹害了你啊,我当初要是听你的不让那婆娘进门,你也不会死,是爹错了,引狼入室,害了你啊!”
此人是新娘子的父亲,本来大喜的日子却被告知女儿遇害,怎能不伤心难过?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今夏劝慰道:这位大叔,您请节哀,我是六扇门的捕快袁今夏,刚好碰到这件案子,您能告诉您为什么这么说吗?
新娘子的父亲闻言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今夏说道:官爷,杀我女儿的凶手就是他!颤抖的手指指着柳思贤。
“这个没良心的,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竟然还妄想要我的家产,非要让我把女儿嫁给他,我不同意,他就杀了我的女儿,官爷,您要帮我做主啊,我要让他以命抵命!”
柳思贤瞪圆了眼睛反驳道:老不死的,凭什么说是我杀了表妹?你怎么不说是他?他虽然和小玉有婚约,可背地里早就和李家的姑娘搞在一起了,附近的人谁不知道啊,就瞒着你们一家人,你还认为他是好人呢?
他说到最后颇有些破罐子破摔,指着今天的新郎官,眼底满是嘲讽,还书生呢,我呸!圣贤书都白读了!
新郎官听到柳思贤的指控,苍白的面色变得涨红,今夏了然,这新娘子的死不管和新郎有没有关系,但这柳思贤说的事应该是真的,想到这里,她看向新郎官的眼神寒凉至极.
“他说的可是真的?”
今夏的语气微凉,新郎官涨红着脸梗着脖子说道:这和小玉的死有关系吗?
柳思贤挑了下眉头,冷笑出声:怎么就没关系了?这说明你有作案动机,想杀了表妹和李家姑娘双宿双飞,可怜玉表妹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给你这个白眼狼!
“你!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就是我杀了小玉啊?要是这样我直接不娶她就行了,犯不着杀了她啊!”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普通老百姓还是没那个勇气杀人的。
可柳思贤的脑子反应的很快,勾唇冷笑道:那是因为我姑丈有万贯家财啊,你们陈家有什么?不说家徒四壁吧,至少也是一贫如洗。你娶了表妹,就是娶了座金山银山,这笔买卖谁都知道很划算。
说到这里,众人看向新郎官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原来刚才的悲愤都是假的啊,就算没杀新娘子,那也不是什么好人!看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是真的啊!
新娘子的父亲听到这里,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简直是惊悚,没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竟是如此的不堪,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听女儿的话,遵守这门婚约。
当时他张家和新郎的陈家是邻居,都开了一间半死不活的铺子,因为门当户对,儿女年龄相仿,才定下了婚约。
可自从陈家搬家到城南起,张家的铺子忽然生意好起来了,就是用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反观陈家搬家之后生意更是惨淡,最后只得卖掉了铺子,沦落到为人打工而生。
随着孩子渐渐长大,他不止一次的萌生退婚之意,可女儿竟然不同意,死活非要嫁给陈家子,无奈他只得同意,却没想到陈家竟有如此龌龊。
他起身给今夏行礼,眼眶猩红,眼神却异常坚定:官爷,小老儿请求您,将案件查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