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有说多少话，言成闭上眼眯了一会，在一旁的王木蔓把小脑袋藏在外套里，也闭上了眼，不过她是睡不着的，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睁了眼，言成看到外头的雪越下越大了，打在窗户上有点轻微的声音，又看向王木蔓，正窝在自己的衣服里休息，像个小鹌鹑。
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王木蔓也睁开了眼，对视上了。一会儿，王木蔓忽的屏住了呼吸，两只眼睛盯着言成的双眼，不作声，脸颊浮上红云。眼前一黑，被自己的帽子挡住了视线。
“别这么看我，还有别憋着气了，很难受的。”言成又摆正帽子上的球，凑近的时候都感觉不到她的呼吸了，就离她远了一点，双手插进外套口袋里。
王木蔓扯开帽子，转头看了他一眼，“是你先看我的。”
“哦，那你为什么还要憋气？”言成“嘘”了一句，指了指旁边闭眼的同学。
王木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憋气，那个时候就控制不住，就没法呼吸了。她偷偷看着言成的侧脸，下颚线分明，眼睛闭上了，睫毛因为打了哈欠沾上了湿润。
“不要再看我了。”言成又拉下王木蔓的帽子遮住了她的眼睛，真的有点受不住。
梅开二度，王木蔓回了头，把帽子往上翻，露出眼睛。
“为什么不能看？”王木蔓凑近言成的耳朵说。
热气呼出，温热差一点碰到了耳廓，言成立即睁开了眼。这下惹得言成的头直接往外头去了。
“下次不能跟你坐一起了。”言成在说这话前还说了一句话，只不过太轻了，王木蔓没有听到。
“为什么？”王木蔓眉头皱在一起。
“你是复读机吗？只会说为什么？没有为什么。”言成又把身子离远了一点。
王木蔓看到了言成的小动作，心里有点难过，整张脸都拉了下来，缩在外套里嘟着嘴。
言成以为王木蔓终于安静了，结果发现她又像个小鹌鹑，还散发着怨气。明明是她一直招惹他，她还生气。
后面的一路真的只有沉默，王木蔓一句话也不说，躲在外套里委屈。
下了车，王木蔓就直接离开了，刚想说“再见”的言成还没招手，人就走远了。好像真的生气了，从来没有见过她生气，他也没做什么。
言成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回想之前的场景，只说了“不跟她坐一起了”，也没有什么重话啊？言成决定下次见面说清楚，不然王木蔓怕是不会理他了。
回到家的王木蔓好像是小河豚，鼓着腮帮子，王木槿都没见过这样子的王木蔓。
“蔓蔓，怎么了？竞赛不理想？”王木槿只能想出这个原因。
王木蔓摇头。
“那是谁惹到你了？”王木槿又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不会是言成吧！”
王木蔓没说话。
“他敢惹你生气？”王木槿不相信，而且王木蔓都不生气的。
王木蔓还是没说话，但是鼓着的腮帮子还是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