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欣桐把兔子皮麻利滴剥下来,赤红一片的兔子着实难看,但是一想到麻辣兔子肉,她又不禁吞下一口口水,肚子也跟着咕噜噜一阵乱叫。
卢欣桐想,他奶奶的腿,饿成这个熊样子,恐怕自己一个人都能吃掉半只兔子了。她转回头问卢杨氏:“妈,你想吃红烧兔肉还是炖汤喝?”
卢杨氏有点诧异,她还没听说过有红烧兔肉这种说法呢,更别说吃了,她问女儿:“欣桐,你说的红烧兔肉是怎么做的呀?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吃法?”
卢欣桐俏皮滴一伸舌头,看来这个世界没有这种做法呀,也难怪,古代毕竟菜式简单,看来将来自己挣钱的门路有很多啊。
她随口搪塞母亲,说就是一时想到的,现在母亲身体还虚弱,那干脆就炖兔肉好了,有肉有汤吃了也暖和。
接下来卢欣桐好一通忙活,她把兔子切成块仔细清洗,又在锅里添上水,把兔肉下锅,然后盖上锅盖,在柴禾灶里加上柴开始烧火。
清洗兔肉时冰凉刺骨的冷水冻的她的手生疼,火一升起来,卢欣桐立即把手靠近火苗好好烤了烤手,直到感觉寒气去了暖和起来了,才起身在一堆罐子里找生姜和辣椒。
找来找去除了一点盐巴和一罐子底的植物油,没有找到任何调味料,卢欣桐想,不会吧,怪不得做不得红烧肉,辅料都没有一点,看来真要吃原生态的味道了。
锅盖的缝隙里开始往外冒热气了,丝丝缕缕白色的蒸汽弥漫到整个茅草屋里,冰冷的房间瞬间变得温暖起来。
卢欣桐把锅盖揭开,把兔子肉捞出来,又把漂浮着血沫子的水倒掉,在锅里添上植物油,待烧热了才把兔肉下锅,一时间锅里发出水渍遇到热油的吱吱声响,挥动锅铲再一翻炒,扑鼻的肉香味就四散而出。
久违肉香味儿的卢杨氏狠狠抽了抽鼻子,真香啊!但是她仍然不忘交待女儿:“欣桐啊,少放点油啊,省着点吃,这点油可是要吃到明年新芝麻下来的啊!”
卢欣桐嘴里答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等新芝麻下来,那岂不是要用筷子沾着油,每顿就放星星点点的油星子了吗?
算了,光节约不开流不是办法,身体是本钱,还是要先吃饱再想办法赚钱,要不然像身体原主那样,抵抗力差睡到半夜硬是冻死了,那也太冤枉了。
说话间卢欣桐又把锅里加上水,闷上锅盖开始炖兔肉了,她乐观地想着,还没有吃过清炖兔肉呢,等炖好了一定好好品尝品尝,看原生态食品的味道究竟有多鲜。
浓郁的肉香味随着外面闯入的寒风四散开来,屋外白雪皑皑,屋内温暖惬意,仿佛这母子俩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正在满怀期望等待着一场饕餮盛宴。
过了很久,母亲说:“应该好了,你拿筷子扎一扎,看肉扎不扎得烂。”
卢欣桐欢呼一声,她一手拿筷子,一手掀开锅盖,果然兔肉很容易就被扎透了。
熄了火,卢欣桐先给妈妈连汤带肉盛了一大碗,端过去放在床头柜上凉着,又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饿了大半天,终于可以吃到肉肉了!
“妈,以后我们会天天有肉吃,你信不信。”
卢杨氏清瘦蜡黄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她不忍心给女儿泼冷水,就笑笑的“嗯”一声,等于赞同女儿的话。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家里的艰难,已经米缸见底,娘儿俩要怎么熬过这个冬季都是问题。
生活已经很苦了,就让孩子幻想一下吧。
母女俩吃着香香的兔肉,喝着暖暖的热汤,心里却各自想着心事。
“妈,吃过饭我想出去把剩下的兔子卖了,这样就能买米了。”
卢杨氏点点头:“你就卖给村里的邱大户吧,他家有钱,天冷不容易抓到野味,兴许他们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