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娘看公公婆婆出现,权当没有听见他们的呵斥,张口替自己母女辩解。
可惜不等说完,邱老婆子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老大家的,不就是口吃的吗,至于让你没个形象大吵大闹?老邱家的人都被你丢尽了!”
秀娟正欲再要开口,公公也发话了:“大娃二娃是给邱家传宗接代的男丁,金贵着呢,你就是把这吃的给他们,他们也记着你这大伯娘的好,现在倒好,闹得长辈没个长辈样子,你让大娃二娃今后咋尊敬你!快莫要再吵闹了,把虎妞儿弄回屋去吧。”
胡秀娟只气的张开的嘴又合上,只顾大口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爹、娘,大嫂手里还有做布偶的钱哩,听说她这几天没少赚钱,不如今天就一并拿出来,也好给大娃二娃添身衣裳,俩娃过年都没有穿上新衣,我看着真是心疼。”
“那老大家的你就把做布偶的钱拿出来吧,给大娃二娃做身衣服,看他们衣服都破了,是该做新衣了。”
邱大娃邱二娃蹦蹦跳跳跑到爷爷奶奶跟前,一个抱着爷爷的胳膊,一个搂住奶奶的腰,欢快地叫着:“有新衣服穿喽,要有新衣服穿喽!”
老头儿老太太用慈爱的眼神看着两个孙子,对于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的虎妞,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娘儿俩往死路上逼啊,邱长庚,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孤儿寡母没有活路了,你倒出来给我们撑腰做主啊!”
胡秀娟凄厉地嚎叫着,她仰头向天,呼唤着死去丈夫的名字,模样极其凄惨。
围观的人不由感到身上直起鸡皮疙瘩,这孤儿寡母也太可怜了,邱家的人如此把大房的人往死里逼,就不怕晚上做噩梦,邱长庚的魂魄来找他们吗。
看着大儿媳状似疯癫,提起大儿子的名字,邱家二老面色略微有些松动,似乎这时他们才想起,大房是大儿子留下的一脉。
卢桂花才不管这些,她怂恿者男人去屋里翻找秀娟挣来的辛苦钱,一心要把钱拿走。
那邱长河也是一个混人,把食盒交给老婆,推开屋门口的胡秀娟,就要往屋子里去找钱。
胡秀娟颓然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眼看邱长河已经走到屋里,卢欣桐再也忍不住,从人群缝里挤了出来。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样欺负孤儿寡母,还要不要脸了!”
听见这清脆的声音,虎妞儿娘儿俩都抬起头,看见是卢欣桐,不约而同眼里都露出光芒来。
卢欣桐为了胡秀娟母女也是拼上了,看着围观的人木头疙瘩一样没人站出来为母女说话,这真是活生生要把人逼疯的节奏啊!
也顾不得自己这么做会拉仇恨,卢欣桐只想着主持正义了,冲出来就是一通指责。
邱家人没想到一个姑娘家家的敢出来教训她们,邱长河也不找钱了,从屋里窜出来,问卢欣桐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家事,你从哪里蹦出来的,敢在这里乱讲话?”
卢欣桐冷笑一声:“家事?你们两房早就分家十几年了,各过各的日子也就罢了,你个小叔子凭什么往大嫂屋里钻,到底安的什么心你自己清楚吧。”
邱长河气的暴跳,这小妮子太能埋汰人了,竟然这样胡言乱语。
还不等邱长河发飙,卢桂花反应过味儿来,伸巴掌就往卢欣桐身上呼。
卢欣桐快捷躲过,喝问卢桂花凭什么打人。
“你血口喷人我打的就是你!”卢桂花忿忿地说。
“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你们合伙欺负虎妞儿娘儿俩,我就是来不惯!
你男人说起来还是虎妞的二叔,却不顾兄弟情分,纵容你个婆娘在孤儿寡母口里夺食;这还姑且不论,他个男人家还往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