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说亲眼所见我在村里散布谣言,那我跟谁讲了这些话呢?你倒把这个人找出来证明你没有撒谎好了。”卢欣桐跟杨二蛋针锋相对道。
“每日里我忙作坊的生意还忙不赢,哪里像你一样,有空闲到处乱嚼舌根,我卢欣桐行得正,走得直,你们想要找人讹钱,恐怕是打错了算盘!”
朱县令一拍惊堂木:“本官办案素来讲究证据,既然你说看见卢欣桐和别人散布谣言,就要把那个人指出来,让她前来作证才是。如果事实证明卢家确实是造成卢桂花死亡的真凶,本官一定会秉公处理,赏罚分明。现在你就把跟卢欣桐一起议论卢桂花的人说出来吧,本官也好速速将他传来以辨真假!”
“这……”杨二蛋挠了挠脑袋,眼珠滴溜溜直转,他在想要怎么找个证人出来呢?
不一会儿,杨二蛋就有了主意。
“回禀大老爷,那个人就是邱长河的大嫂胡氏,她跟卢家向来交好,走动频繁,两家经常在一起议论别人私事,大老爷将胡适传来一问便知,只是恐怕那胡氏狡猾,不愿承认呐。”
“这个不用你操心,本官自有办法。来人,速去凤凰村将胡氏传来!”
衙役骑上快马,用最快的速度将胡氏带到。
胡氏哆哆嗦嗦跪在堂前,等到听清楚县令大老爷的问话,惊得睁圆了眼睛:“大老爷……民妇从……从来没有听卢姑娘……说过这样的话,那杨二蛋就是……血口喷人。”
朱县令坐在堂前,盯着眼前的几个人皱起了眉头。他在想,原告和被告究竟谁在说谎?
“邱长河,卢桂花和卢欣桐争吵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卢欣桐如果有意。要有报复,那谣言必定也早就在村里传开了,为什么你老婆突然就上吊自杀了呢?当时你可发现卢桂花有什么异样?又是谁先发现她死亡的?”
邱长河清了清嗓子道:“大老爷,那天吃完晚饭,我出去转了一圈,回家就发现她吊在房梁上了,不过小民想起,当天她确实脸色不好,晚饭也没有吃,我还以为她不舒服哩,问她时,她就哭,说是被人诬陷没脸见人了。小民心里烦躁,和孩子们吃了晚饭后,这才出去转悠一圈散散心,早知道她会想不开,我就不出去了呀大老爷!”
邱长河说着说着还装作伤心的样子,挤下两滴眼泪。
“大老爷,邱家兄弟和他的孩子们真的好可怜啊,那卢桂花也是出了名的好人,现在蒙羞而死,大老爷,你就给他们一个公道吧!”
杨二蛋趁机添油加醋,想让县令赶紧断案。
“大人,杨二蛋是村里出了名的游手好闲的人,早些年间他花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下老婆,那姑娘来时还是好好的一个人,一年时间不到竟被他折磨而死,这样的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又怎么会有善心去管别人家的事情?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要诬陷我,老爷您一定要查个清楚啊!”
卢欣桐的话让朱县令眉头又是一皱,如果这姑娘说的属实,杨二蛋真的有这么心狠,那他极力为邱长河作证,必然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眼看天色不早,朱县令命令将原告,被告俱都收监,等待明天再审。
几个人进了监牢,咱们且不说他们各自怎么盘算,朱县令则是打定主意,明天派差役去凤凰村走访一遍,打听打听这几个人平时的为人,看看当地百姓怎么议论此事。
经过半天走访,差役回来禀报,说卢家在村里口碑甚佳,胡氏更是因为家里死了男人,和女儿相依为命倍受邱家二房的欺压,后来还是卢欣桐出面,给胡氏出头和邱长河一家大闹一场,后来有村里里正做主,胆小怕事的胡氏日子才算好过起来。
倒是邱长河和杨二蛋两人,人们提起二人都颇为反感。
特别是那杨二蛋,在村子里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