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里,卢欣桐把马车钱付了,大家各自回家。
李奶奶看到她们平安回来,激动的什么似的:“你们可算好好的回来了,我这心打你们走后,就慌的什么似的,又帮不上忙,真是急死我了。”
卢欣桐安慰她:“奶奶,没事了,你看我们不都活蹦乱跳的回来了吗?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李奶奶下灶屋给母女俩做饭吃,卢杨氏让她只管烧火就行,自己下手先忙着炒菜。
卢欣桐直接跑到作坊去了,这么多天没在家,还真放不下作坊里的一摊子。
其实作坊还在照常开工,看到卢欣桐来了大家都很高兴,这两天卢欣桐被邱长河告到衙门的事村里人都知道了,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相信是卢欣桐逼死的卢桂花。
“自己老婆不是正经人,在外面乱搞丢了性命,却来告你,我看他就是炸了毛的疯狗乱咬人。”翠花一边做事一边发表自己的看法。
“不管怎么说,你们母女平安回来就是好事,县令老爷还是明事理的,没有冤枉人。”李大凤也说道。
直到半夜时分,邱长河和杨二蛋才挪到家,邱老头和邱老婆子看见儿子被打成这样,都心疼的不得了。
“老天爷呀,咋被打成这样了,快去床上趴着吧,哎呀妈呀,屁股都被打烂了呀!”
邱老婆子把儿子搀到床上趴好,再就着灯光仔细一看,儿子的屁股都被打开了花,血把裤子都染红了,赶紧就跑出去找大夫。
邱老头坐在床头,听邱长河讲去衙门告状的整个过程。
听儿子讲完,他长叹一声:“唉!自从公差二次来咱村里,我就知道事情不对,是咱们考虑不周,不该去动这个念头啊!”
“爹,县令还让我和杨二蛋每人赔给她五两银子,你说这可咋办,家里也没有那么多钱啊。”
“咳、咳、咳!”邱老头一阵咳嗽,好像被口水呛到了。
“五两银子,怎么这么多?你娘和我手里一共也不过这么多棺材本,这的被掏光了还怎么过!”
“那咱们就说没有钱,看她能怎么样。”
“嗯,也只好这样了。”
邱老婆子带着王大夫来了,王大夫放下药箱,将邱长河的裤子缓缓褪下,因为伤口上的血痕已经干了,粘在裤子上,每动一下都把邱长河痛的龇牙咧嘴的。
好不容易除去衣服,王大夫首先将表层血污清理干净,这才用药水在伤口上涂抹一层,叮嘱邱长河不要乱动,免得药液都蹭到棉被上浪费了。
忙完这些,又留下两包消炎止痛的药草,交代每日煎水服用。
“这两包药草,就10个铜板算了。”
邱老婆子悉悉索索从里屋摸出钱来,很肉疼地递给王大夫,王大夫接过钱离开。
“老婆子,长河说县令让赔钱给卢家,要五两银子呢,到时不管谁来你都说没有,记住了吗?”
“要赔钱?这主意是姓杨的出的,要赔钱也找他要去,人打成这样还要钱,还让不让人活了!”
邱老婆子嘟嘟囔囔发泄不满。
眼看讹钱的事成了泡影,儿子又趴在床上痛的直哼哼,第二天,邱老头只好去村里央求大家,买来一副薄棺材,帮忙把卢桂花葬了。
没有利益牵扯,杨二蛋再也没有出现在邱家了。
从县衙回来后,他的处境要比邱长河凄惨多了,邱长河还有爹娘疼着,给请了大夫治伤,整日趴着只需静养就是。
杨二蛋在床上趴了一宿,第二天实在饿的很,只好挣扎着起来去弄点吃的,伤口一动,又渗出血来。
直到邱长河恢复后都能下地走动了,杨二蛋还是痛的不行,不过也只是多痛些时日,最终不药自愈。
至于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