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不是很大,尘曜在即将走出头的时候,看到了昏倒在地的姑娘,以及她身边戾气横溢的寒冰剑。
千破如今很焦急,但它不知道该怎么办,很躁动,体内蕴藏的戾气就压抑不住。
尘曜稍微加快了步伐走过来。
千破警惕地拦住他。
尘曜温和地说:“我能救她。”
千破便让开一条路。
尘曜走到星涅身边,单膝触地,朝昏迷中的姑娘伸出手,却在半路顿住。
他垂下眼帘,凝望星涅眉眼,顿了有那么两秒,他忽然无所顾忌地将人扶起来。
一手揽住腰,一手穿膝而过,站起身,稳稳当当地将人抱走。
千破紧随其后,却在靠近竹屋时停下,转至窗前,能透过敞开的窗口看到屋内的情形,也能给它时间压制戾气。
尘曜返回竹屋时,白毛幼犬正在面壁思过。
听到脚步声它扭头查探,惊讶地瞧见它家黑心肝的旧主人抱着它的新主人走进来。
尘曜没搭理白毛幼犬,他把怀里的姑娘放在床上,方才在路上他就把过脉了,知道她如今的情况有些危险。
尘曜先是给她喂了一颗药丸,随即两指并拢触上她颈侧的命脉。
星涅骤然睁开眼,右手狠狠扣住尘曜手腕,眼底流转寒芒。
“你要做什么?”
尘曜道:“不害你,信吗?”
星涅缓缓松开手,见尘曜腕上浮起一圈特别明显的指痕,她愣了愣。
是她力道太重了,还是他真的太娇了?
尘曜再次将并拢的两指触上星涅颈侧,金色的灵力顺着他的手指汇入星涅体内。
星涅起初还清醒着,可越到后来,尘曜的灵力代替她的冰灵,同她体内黑色的流液纠葛在一起,顿时,两股灵力如同宿敌厮杀。
疼痛麻痹神经,她闭上眼睛,被汗水打湿的碎发贴在侧脸。
思绪混乱的时候,她在想,尘曜的灵力很温暖,与她的截然不同。
尘曜道:“睡会儿吧,醒来就不疼了。”
星涅攥紧手指,凝着尘曜。
尘曜放柔了声音说:“有我守着,睡吧。”
星涅闭上眼睛。
一刻钟后,尘曜撤去灵力。当手指离开星涅颈侧时,他瞥见隐在星涅衣领下的项链,蓝色的链条,泛出漂亮的光泽。
他修养极好地没有去触碰。
“嗷。”那头,白毛幼犬弱弱地叫一声,以示自己卑微可怜的存在。
尘曜瞥了它两眼,不太待见的眼神,说:“站好。”
白毛幼犬面朝墙壁,弱小孤独地站在墙角,稍稍弯曲的后腿因尘曜这句命令委委屈屈地打直。
再扭过头时,眼神忧伤。
尘曜很不客气地嘲笑它:“你在我娘身边待了那么久,我娘的威严气魄你没学来几分,倒是把我爹的特性学了个精髓,真有你的。”
白毛幼犬很憋屈,想咬人。
尘曜语气散漫,继续怼:
“我爹好歹有我娘宠着,家里地位越过我也就罢了。”
“你又没有靠山,还敢一天到晚跟我使小性子,你是蠢呢还是傻?”
白毛幼犬冲着他“嗷嗷”叫,也不面壁思过了,一溜烟跑到床边,后脚一蹬跳上床榻,缩到星涅身边,一副有恃无恐的嚣张表情。
尘曜将它拎出来,语气冰凉:“怎么,想让这姑娘护着你?”
“她只是暂时被你虚假的外貌迷惑了而已,你休要同她套近乎。”
“嗷嗷!”就要!
尘曜沉下脸色,“我不准!”
“嗷嗷!”坏蛋!
尘曜摸了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