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川叹了声，辩解道：“我没放弃。”
白衣女子道：“你能瞒得过本座？”
“摄灵术用过几次？”
“修为几次受损又是因为什么？”
“还有，你中过妖毒？”
“呵，无论是当初的星觉殿下，亦或是如今的暮川统领，似乎永远也放不下的，是你刻在骨子里的苍生。”
“你就不怕，再被愚蠢贪婪的‘苍生’反噬一次？”
暮川道：“我连骨头都没了，哪还有什么刻在骨头里的东西。”
“我只是不喜欢炎京的风气，所以来到了边境，风沙的味道，比尔虞我诈的味道好闻。”
“我喜欢待在军营里。”
白衣女子道：“最近有人在找你，你迟早会暴露。跟本座离开，你喜欢军营，本座就给你几个军团。”
暮川道：“现在不行。”
白衣女子道：“你觉得你有反抗的余地？”
“要么，你自己乖乖跟本座走；要么，本座就用铁链栓着你走。”
暮川：“……”
该是情绪起伏较大的缘故，暮川气息不稳地咳嗽了两声。
白衣女子扣住他的腕脉，眉心皱得格外紧。
“本座将你送到炎京，是为了让他们伺候你养伤，不是让你来作践身体、给他们皇族人办差的！他们是废物吗！”
暮川道：“大祭司，我还有一些事，很快就可以办完，等办完后，我再跟你走。”
“几天？”
暮川道：“至少，一个月。”
“……”白衣女子冷眼盯着暮川。
“这一个月，你最好乖一点，对自己的身体好一点，别让本座对你动怒。”
暮川再次无奈叹息道：“好。”
没过多久，暮七端着茶水来到书房，见暮川坐在案桌后看书，他疑惑地问道：
“星涅导师不是说找您有事吗？属下还专门泡了一壶好茶，怎么人这么快就走了？”
暮川脑海霎时空白，手里的书籍“啪嗒”一声掉在桌上，抬头，眼神惊慌失措。
“星涅来过！？”
“什么时候？”
暮七道：“就刚刚。”
“……”暮川双手捂脸，有些绝望地哀叹。
暮七从没见过主子这幅模样，忧心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暮川道：“天要塌了。”
暮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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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落日学宫，星涅去找尘曜。
尘曜才走出炼药房，就被星涅抱住。
她的神色似乎不太对劲，尘曜没有当先询问，只是回抱住她。
星涅将脸颊埋进尘曜发间，努力将情绪压下、沉淀，呼吸有些不稳，她说不话，沉默的时间，格外长。
“曜曜，我好像找到他了。”
尘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问：“找到了谁？”
星涅道：“哥哥。”
只是，她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欢喜雀跃，反而带着点儿如鲠在喉的难受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