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瓦全。
“或者……”在众目睽睽之下,镜月手上动作快如闪电,利刃残忍出鞘,在少年俊美的脸颊上落下一道狰狞裂痕,手段冷酷决绝。
暮沉衣瞳孔微微放大,眼底有异色一闪而逝。
她走到镜月面前,蹲下身,抬手扼住少年下颚,目光停留在少年脸颊上血流不止的伤痕上,许久,情绪难辨地道:
“你当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影卫。”
暮沉衣起身,回去之时,传令道:“从今日开始,撤掉十七影卫身份,罚为漪澜水榭——侍奴。”
翌日。
右使来到暮沉衣书房请罪。
“属下会错阁主之意,差点酿成大错,请阁主重罚。”
暮沉衣放下手中笔,抬头注视右使,道:“岑叔,本座若是不给人,凤鸣阁会有灭顶之灾吗?”
右使道:“不会。凤鸣阁是胤皇手中最锋利的剑,是胤朝的中流砥柱。胤皇在没有培养出另外一个更听话的凤鸣阁出来之前,不会自断后路。”
“既如此,本座为什么要将为胤皇卖命的剑,送给长公主?”
“阁主是想——”右使眼前一亮,“利用胤皇,来对付长公主?”
“希望岑叔这次,别再会错意。”
“属下明白了!”
解决了正事,右使道,“阁主,十七太过桀骜难驯,放在阁主身边,恐引来祸患,不如送回魈山,磨磨性子。”
“不必。”暮沉衣道,“有脾性的人,才有特点,若磨完了性子,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阁主想怎么利用十七?”
暮沉衣看了右使一眼,右使心神一凛,当即道:“属下僭越。”
“出去吧。”
“是。”
五日后,镜月伤势好转。
有侍女来给他送药,顺便叮嘱他道:“阁主脾气不好,你做事小心一点,别什么时候丢了性命都不知道。”
侍女离开后,镜月走出院子,四处走动,脑海里勾勒出漪澜水榭的复杂布局。
一道清瘦身影落入余光,镜月敛神,不动声色地继续环视周围。
突然看见了什么似的,他运起轻功,飞身而上,从一棵粗大茂密的老树上捉下一只小鸟。
脚步落地时,仿佛才看到廊柱下的暮沉衣,惊了惊,单膝跪地。
“参见阁主。”
小鸟趁机慌忙飞走。
暮沉衣缓步走过来,没叫他起,而是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镜月道:“属下想抓一只鸟来养。”
“你在撒谎。”
镜月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暮沉衣抬起他的下巴,锋锐眼神看尽镜月眼底深处,瞳孔散出诡异光芒,导致镜月目光呆滞起来。
“你从哪里来的?”
“属下……属下来自……魈山。”
“‘十七’只是一个代号,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属下是……是孤儿,没……没有名字。”
暮沉衣目光深沉,松开扼住镜月下巴的手,眼神褪去诡异光芒。
镜月怔愣片刻,神色恍惚。
暮沉衣道:“起来,跟本座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