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叹了声，连叹三声之后，星涅问道：“你又饿了？”
千破：“……”
尘曜轻笑。
千破将委屈的情绪传递给尘曜，希望这位备受主人宠爱的爷，能给它说说话，让它有点儿用武之地，它都要发霉了。
哪怕是出来烤肉也好啊！！
星涅等了半天没等来千破的回答，索性施展术法，打算将千破送回墨玉戒指里。
尘曜拦住她，眼底藏不住笑意。
“让它出来透透气吧。”
星涅瞥了眼千破，允了。
千破利索地变成笛子，自动挂在星涅腰间，觉得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尘曜盘腿坐下，仰头对星涅道：“想用你的琴。”
星涅拿出琴给他。
尘曜十指搭上琴弦，不言不语，眸中似有万千星辉流转，空灵绝妙的琴声泄出指尖，随同神力荡入梦府上空的禁制中去。
星涅颇为诧异地望着尘曜。
刚刚走来的暮川亦是愣在原地。
等到曲声完毕，尘曜将琴还给星涅，顺便将两人眼中的神色捕捉，“怎么了？”
暮川脸上流露出一些难以形容的微表情。
“你会弹琴？”
“……？”尘曜侧目看了眼星涅，脑海里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忽然就有了一些猜测。
“正常情况下我是会的，但是……如果意识不清醒，可能，会出一些意外事故。”
“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回，被我一个弟弟给灌醉了，我清醒后，他追着我打了三个月，让我不要酒后弹琴。”
说到这儿，尘曜不由得小心谨慎起来。
“我是不是，给你们惹麻烦了？”
星涅道：“没有，弹得挺好的，是你弟弟不会欣赏。”
暮川：“……”
“对了，你方才弹的曲子是什么？感觉不完整。”星涅转移话茬。
尘曜回道：“是《破军》的前半段。”
“破军！？”暮川瞳孔一缩。
尘曜笑道：“看来大哥知道这首曲子背后的故事。”
暮川道：“知道一点。”
尘曜转身望向梦府，“属于鲛人族的‘昆山玉碎’，却被梦氏用来做护族大阵，此事帝君不会不知。”
“所以我猜测，十万年前风启神国攻打长海鲛人族时，领军者是梦族人。‘昆山玉碎’则被当成战利品，由帝君赏给了梦族。”
“是。”
暮川详细阐述，“当初领军的人是梦族上一任族长，也就是梦昌和现任梦氏族长的父亲，他死在了长海之战中。帝君为了安抚臣心，将远古神器‘昆山玉碎’同系列赏赐一起送至梦府。”
尘曜嘴角的笑愈发深意，“方才我用《破军》曲，从那‘昆山玉碎’的神威中引出一丝饱含仇恨的恶灵。”
暮川已然理解。
一旁的星涅破天荒地没听懂其中内涵。
“所以背后的故事是什么？”
暮川微笑：“妹妹，当初你还小，所以没跟你讲这种事情。”
“所以背后的故事究竟是什么？”星涅锲而不舍。
暮川同尘曜对视。
尘曜在星涅耳边低语，星涅：“……！”
憋了许久，星涅盯着梦府的方向，更准确地说，是盯着梦府上空的禁制，透过禁制，想象‘昆山玉碎’里的那一道饱含仇恨的恶灵。
“难不成，这就是堂堂帝君、一介尊神，不近女色亲缘寡薄的原因？”
“当真大开眼界，有趣。”
“话说如此隐秘、又如此遥远的故事，哥哥是怎么知道的？”
暮川解释说：“君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