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如何能忘得了。
眼泪夺眶而出,精灵女孩抱住自己,双眼泛红。
“时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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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音音,……”
时卿床头,姬如昼听闻清早发生在膳堂的事,顶着一脸淤青跑到时卿房间,一绕过屏风就听见时卿的呢喃。
尘曜正在给他疗伤。
姬如昼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那真的是他大哥吗?我记得时卿前几日挺鲜活的,怎么他大哥一来时卿就虚弱成这样?”
“听说他们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这是不把时卿逼死,誓不罢休吗?”
质控完又狠狠吐槽,“这天底下的哥哥怎么都一个样?”
身旁暮川给了他脑袋一个爆栗,危险睨视:“怎么说话来着?”
姬如昼捂着脑袋控诉:“太子殿下您打人好痛!”
“不痛打你做什么?”
“…!”姬如昼咬牙忍着,只轻“哼”一声。
尘曜结束疗伤,在他收回神力时,时卿倒了下来,尘曜将他扶住,喂下一粒药丸,便将人好好放在床上,拉过被褥盖好。
他抹了把额头累出的汗,暮川递给他一杯热茶,他一口就闷了。
缓了一阵乏累,尘曜说道:“让他休息吧,我们出去。”
“你如何?”暮川问。
尘曜笑着摇头:“我没事。”
三人一起走出来,绝对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然而忙前忙后招呼下人收拾破院子的管家却眼神哀怨地瞪着三人,连暮川这个主人都没有放过。
尘曜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庭院,不知为何,总觉得和上回的满园狼藉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啊对!我早就想问了,昨夜太子府遭刺客突袭了?”姬如昼道。
暮川虽然被时卿给灌醉了,但是他可没有断片儿。
昨夜的事,他酒醒过后记得真真儿的——
酒壮怂人胆,姬如昼去挑衅尘曜,被尘曜摁在地上摩擦,不开心就跑来找自己,要自己帮他打回去。
暮川觉得自己酒品挺好的,喝醉了不吵不闹,趴在桌上安静睡觉。
偏偏姬如昼这个聒噪的傻货,抱着自己的大腿哭嚎,被自己拒绝同流合污之后,又转头抱着根木头一哭二闹三上吊。
尘曜在房顶上弹着星涅的‘俯山河’给姬傻子奏乐。
魔音贯耳,脑袋突突,终究是酒性猛烈,压不住心底那一团爆炸的火气,势要抢夺妹妹的‘俯山河’,还自己耳朵一片清净!
然后,好好一场晚宴,最后成了三个人的斗殴。
且打斗的过程没有半点儿水平可言,全程下来,完全就是少年孩童才会有的幼稚举动。
偏偏一旁还坐着唯一清醒的星涅,悠哉悠哉喝着酒,言笑晏晏地观看他们你一拳我一拳。
暮川想想就觉得脑瓜疼。
这下在妹妹面前丢脸丢大发了,面子里子全没了!
“太子殿下,您是不是想起昨夜发生的事了?”姬傻子满眼期待地望他。
尘曜也朝他看过来。
暮川平静说道:“我只是在想,怎么解决时卿和时宴之间的矛盾。”
“哦,这样啊。”姬如昼对太子殿下说的话深信不疑。
反倒是尘曜,眼神狐疑,不大相信的样子:“我怎么觉得没有可信度呢?”
暮川横他一眼,破罐子破摔,镇定说:“好吧,事实是这样的,我其实是在思考,一母同胞,为何妹妹酒量那么好?我想找个机会把她灌醉。”
“呃……太子殿下您确定不是我们先醉倒?”姬如昼有感而发。
尘曜暗暗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