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这一句想法不错,吾观汝有好学品质,但要剖析。”
……
满纸红色字迹。
直到后面,还用红字将通篇修改一遍。
可以说,白涛的文字简直毫无是处。
“白兄,你这书文,水平可不高啊……”一位与白涛相识的青年低声开口。
说水平不高是抬举了。
周围几人都是面上神色怪异。
就这文章也敢拿出来叫大儒点评?
白涛小心将那书册折起,然后送入衣带之中。
“你们不懂。”
白涛面上神色化为坦然。
“治学天赋因人而异,我白涛只有这水平,也不强求。”
“今日这位大儒能通篇评点我的文章,说明我虽然差,却也没有差到极点。”
“此书册我拿回去装裱,可传世。”
“往后我白家后辈中有大儒出,也要记得我这位苦学不辍的先祖。”
说完,他一整衣衫,大步前行,面上有光。
周围人看他,个个张大嘴巴。
乖乖,这是连身后几百年事情都想好了?
所有的车马人潮前行,穿过镇西门,再行片刻,就到无边的河岸。
前方,水汽弥漫,浩荡烟波,绿柳成荫。
此时水面波光粼粼,一艘艘画舫荡漾,青红金紫迭荡。
那画面,与身后恢弘壮观的皇城映照,别有情趣。
城是天上人间,河是红尘不渡。
“这就是永定河。”
左林停下车马,轻声开口。
作为皇城中人,他从小见过永定河。
但他已经十多年未在来过。
一双儿女操持,哪有时间来此?
至于左玉龙和左玉婷,小时候来过,也不记得了。
那些来到河边的书生学子,此时观景,也是慢慢沉醉不言。
世间美好,就是这般烟云。
远处河上,似乎有淡淡的歌声传来。
侧耳倾听,可闻丝竹里夹杂幽幽吟唱,让人心醉。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
白无痕的歌声。
那天狐一族的神魂之法,能镇压心神浮躁,让那些学子慢慢静下心来,三三俩俩围坐在河岸边。
有清波,有清歌。
车架上,一位位大儒走下。
后方,无数学子躬身。
这一路前行,这些大儒起码每人批注了数十份文册。
能得大儒评点批注,受用终生。
这等机缘,怎能不拜?
新成进士的苏琦贰立在陈逸大宗师身后。
韩牧野和木婉身后,除了左家兄妹,还有自发立在他身后的赵道生和邱楚奇。
两位宗师。
前方水面上,一艘艘小船荡漾而至。
那船上离着男女少年,都是唇红齿白,穿着裁剪合身的儒衫。
这儒衫衣袖不算宽大,让人一眼看出不是真正儒生,又能方便活动。
这些人身上衣衫统一,看上颇为整齐。
那小船上,都有“韩氏商行独家赞助玉昙花文会”横幅。
不过现在那横幅下多了许多小字。
“玉昙花文会所有饮用水由何氏水井提供。”
“玉昙花专用酒水赞助凤歌酒坊。”
……
河道边,一位穿着紫色长袍的老者领着几个少年在那,看到船来,咧嘴笑出声来。
“哈哈,陈如兄说的不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