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丹心,传耀千古。
此时船头上那些眼中有光的儒道大修,明显是收获非凡。
韩牧野一句诗,解决了天玄儒道内部晋升无门的大矛盾。
“徐青藤见过诸位文友。”
前方小船上的徐谓登上仙舟,向着甲板上白衣飘飘的儒道大修们躬身一礼。
看着面前的徐青藤,不少人轻声叹息。
这位万世不出的绝艳奇才,没想到会沦落到迷障加身,不能自拔的地步。
若非深陷迷障,徐青藤该是早成为最年轻的半圣才对。
“呵呵,青藤啊,你这是一来就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下马威吗?”言真轻走上前,轻轻执住徐谓手臂,笑着开口。
他的手掌探出,毫无阻碍的穿过徐谓身周的壁障,将徐谓手臂握住。
徐谓身上那虚幻的迷障之力,似乎也被压制住。
徐谓轻笑点头。
甲板上,一位位大儒走过来。
等这些无数年未见的大修士相互招呼后,徐谓抬头看向立在船舷边的韩牧野。
刚才木婉在韩牧野怀里哭的稀里哗啦,此时羞的缩着不敢探头。
“酒友,你说我现在该如何修行?”徐谓看着韩牧野问道。
他们是在仙月湖边相遇的酒友。
听到他的话,仙舟上人都转头去看韩牧野。
韩牧野面上神色淡然,轻声道:“不知青藤先生本准备如何修行?”
徐谓笑一声,面上露出一丝孤寂,然后转头看向河面。
“我本准备就在这大河上荡舟三年,等肉身腐败,便自沉河底,做个河神。”
“但今日你一句话,让我有些犹豫了。”
他呵呵笑一声,低声道:“我也不知我的犹豫是因为还有丹心照汗青之志,还是生死之前大恐惧,好死不如赖活?”
人在生死抉择之前,有多少能坦然面对?
甲板上,没有人笑话徐谓。
大修士又如何,真性情也。
韩牧野点点头,朗声开口。
“前辈,我曾遇过白鹿山书院教习代山长东方书。”
“那时候的他已是儒道大修,在白鹿山教了三十年书,其中最有成就的,在县城做个捕快,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