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一巴掌打到了方善水的脸上，口齿不清道：“水……我要”
方善水无奈地给他倒了一杯水，贴心道：“张嘴”
苍澜乖巧的抿了一口茶水，脸色绯红。
“睡觉”他直接开始脱衣服，爬上了床，乖乖的裹着被子睡觉去了。
方善水看了看他，失笑道：“小醉鬼”
他上|床将人抱在怀里，听着苍澜咂吧咂吧嘴的声音，捏了捏他的鼻尖。
等到苍澜睡着了，他才轻声下床，刚开门就看见祝新知正朝他走来，还背着包裹。
方善水低声道：“要走了”
祝新知点了点头，轻笑道：“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他靠近方善水沉声道：“你有没有记忆？”
方善水指尖一颤，看着祝新知的眼神幽暗了几分，表情淡漠了下来，他冷声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祝新知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沉声道：“从天堑出来的时候，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和我一样的气息，来自九幽的，我当时就有点怀疑，不过今天看你的表情我就确认了”
方善水放松了一丝警惕，提醒他道：“去九幽的时候小心点”
祝新知好奇地打量着他，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有记忆的？”
方善水还真的在仔细想，思索了一番道：“下山不久后，最开始只是做一点梦”
下山也就是遇到苍澜的时候，那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做梦了，最开始梦里只是少年模样的他修炼的日常，后来苍澜脖子上开始带着那块木牌之后就会时常会梦到关于九重天的事。
他也是从那里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的。
祝新知忍不住提醒了一下道：“不要瞒着苍澜，他迟早会知道的”
说完便挥手离开了，方善水重新回到屋内，苍澜抱着被子安静的沉睡着，他开始思索什么时候告诉苍澜比较好，最近苍澜也开始察觉到什么了。
方善水刚上|床准备把人抱在怀里，就被苍澜推了一把，似乎还听到他咕哝了一句“不要了”
他诧异地看了沉睡的苍澜一眼，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红线，想着要不要进入他的梦看看。
但是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他亲了亲苍澜的额头，轻声念了句他的名字：“澜澜”
苍澜闷哼的回应了他一声。
第二天一大早苍澜就感觉到了宿醉的头疼，他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等着方善水给他端醒酒汤。
苍澜喝下醒酒汤，含糊其辞道：“我昨天喝醉没说什么胡话吧？”
方善水凑到他跟前，好奇道：“胡话没说，但是梦话说了不少，做什么好梦了？”
苍澜被呛了一口，一巴掌轻柔的拍他脸上，耳尖微红，心虚道：“没什么，关你什么事”
方善水握住他的手，在他手心轻吻了一下，笑声格外悦耳，宠溺道：“嗯，你说没什么就没什么，不过梦到我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
苍澜仿佛被说中了一样，恼羞成怒道：“谁说梦到你了！”
方善水：“听到你叫我名字了”
苍澜噎住了，突然就没法反驳了，他确实做了那么一点点小梦，也确实梦到他了。
方善水看他气鼓鼓的也就不逗他了，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轻声道：“李纯鹤还在等我们，走吧”
苍澜看他伸出手，虽然还在恼怒，但是还是把手塞到他手里了。
他一边走一边嘀咕道：“不就是叫了你两声吗，又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方善水失笑道：“什么算奇怪的事？”
苍澜又哑然了，他直接选择了闭嘴，绕过这个话题。
李纯鹤看他们下来就打了个招呼，昨日的那个向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