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依然无法给老将军正名,只能对外人说是我颍川老家来的亲戚,若他能来叫陈宝,你看如何?”
“谨遵广陵公之命!家父远在在江州乡下务农,日子清贫不说,还得装作不认字不会武,与世无争,委曲求全,卑职想这定不是他老人家所愿。”
陈谦大喜,拍案道:“好,今天中午我就在府里摆一桌,也算为三位践行,我们痛痛快快喝一场!”
“喝什么喝?你先把药给我喝了!”身后一声娇喝打断了陈谦的话。
司马熙雯从屏风后转出,双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走了过来。
柏杰、陈安忙起身躬身道:“参见广陵公夫人。”
毛穆之也忙跟着起来,陈谦介绍道:“这是我夫人,这是毛穆之,徐州司马都尉,我狱中的患难之友,哈哈哈。”
“卑职参见广陵公夫人。”
“请起,毛都尉。”司马熙雯客气道,转而又不客气地对陈安道:“刚才你说啥?要喝酒?你胆儿肥了啊,不经我允许敢喝酒?”
陈谦接过药碗,赔笑道:“夫人,我已经好了,少喝点,少喝点,哈哈。”
“看你今天心情好,我特许你今中午摆一桌,你喝药,他们喝酒。”司马熙雯叉腰道。
陈谦刚喝了一半药,闻言差点喷了出来,酒席上喝药,你也能想得出来。
司马熙雯眼波流转,在几个人脸上转了转,拿过药碗,恶狠狠地道:“我跟你们说啊,不许他喝酒。”最后两个字还故意的拉长了。
三人忙躬身领命。
毛穆之伸出大拇指赞叹道:“回想起广陵公,在狱中让卑职佩服的紧啊,铁骨铮铮,威武不屈,真乃神人!”
陈谦忙摆手止住毛穆之,他不想让家人知道他当时在狱中的惨像,除了增加他们的痛苦别无他用。
司马熙雯心中一酸,眼圈又红了,拿着药碗快步走回了后院。
陈谦双手按着身前的桌几,站起身来,爽朗挥地道:“走,我们到练武场去,我看看你们耍耍刀枪,得有一个月没摸了,手都痒了。”
说罢,四个人说说笑笑向西跨院的演武场走去。
翌日晨,陈谦在广陵公府门前送走了柏杰和陈安。
十日后,陈谦收拾行李带着家人再次去了鸡笼山陵园守陵。
时值阳春三月,温暖的阳光照射在鸡笼山上,分外明媚。
阳光倾洒在玉兰花树枝头,将晶莹剔透的花瓣照耀得姹紫嫣红,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花朵,在地上投落细碎的光影。
陈谦在茅草屋前练了一会儿剑,已是满头大汗,嘘嘘直喘。
鸡笼山是建康城的制高点,在上面可以一览无余观看建康全景,初春时节,踏青的游人如织。
当然,像皇家陵园是禁止入内的,就像现代的景区一样,也有宅院大铁门上挂个“闲人免进”。陈眕的陵墓有幸能陪伴历代君王,也享受了这种待遇。
陈谦刚和两个家人吃完了午饭,正要休息,有人扣响了屋门,打开一看,是一名头戴斗笠,背着包袱,身穿粗布左衽上衣,肥大缚裤,挽着裤腿,足蹬草鞋的老农。
“老伯,您可是迷路了吗?”陈谦和蔼地道。
在这里守陵,经常有人迷失了方向,过来问路。
“哦,我没迷路,敢问大人可是广陵公?”老农躬身问道。
“正是在下,您是……”
“哦,参见广陵公,”老农忙跪倒在地,摘掉斗笠,叩首接着道:“草民毛宝,字硕真。”
陈谦闻言惊喜道:“是辅国将军?快请起,快请起。”说着,双手将毛宝搀扶起来。
仔细打量,有些许的失望,这位昔日大晋战神,黝黑皮肤,满脸皱纹,眉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