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见骑兵队伍打着的大旗上面写着“征北将军——陈”,为首的一人身材矮胖,圆脸小眼,黑衣黑甲,手提丈八蛇矛,神情肃穆,威风凛凛。
城门校尉心道,这一定是征北将军陈谦到了,慌忙小跑到吊桥前,躬身拱手道:“卑职参见征北将军,中军将军派司马都尉毛穆之来迎接将军,就在附近,卑职马上派人去喊他。”
由于久仰陈谦威名,城门校尉心中惊惧,不敢仰视。
“休得胡说,你不认识我吗?”马上将军轻哼一声,斥责道。
城门校尉诧异地抬头一看,就在此时,恰巧刮过一阵微风,黑甲将军身后的大旗飘展开来,除了征北将军的旗帜外,他身后的旗上是“临淮都尉——陈。”
城门校尉恍然明白,心道:这是陈安,陈谦手下第一心腹,心狠手辣,专职治安,反谍,斥候,听说还能飞檐走壁,独闯鲜卑大营,迎玉玺还朝,打寿春的时候他一个人将吊桥砍断了……
正乱寻思着,只听耳边“啪”地一声,陈安拍马带着一股冷风呼啸而过,看也不看他就奔进城去,身后一百多骑兵鱼贯而入。
城门校尉拦住一名骑兵,搭讪问,征北将军什么时候过来,骑兵说他也不知道。
又过了一会儿,一队人马从南边奔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将领让城门校尉眼前一亮。
一身白,亮银铠甲,身披白色战袍,手持亮银枪,胯下白龙马,连脸都白的那么纯净,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如果不是脸上带着英武肃杀之气,绝对是个美貌小娘子。
他身后骑兵手里提着十几个灯笼,上面都写着“征北”二字。
城门校尉心道,这一定是征北将军陈谦到了,忙命令手下军兵精神抖擞,腰板挺直,站成整整齐齐两排。
等白袍将军过了吊桥,城门校尉小跑过来,躬身拱手大声道:“卑职城门校尉参见征北将军!”
白袍将军秀眉一挑,撇嘴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连征北将军都不认识吗?”
城门校尉心中叫苦不迭,什么?难道他也不是陈谦?
他慌忙解释道:“卑……卑职刚从徐州调过来,的确不认识征北将军,冒犯将军虎威,还乞恕罪。
白袍将军淡淡一笑,嘴角弯出一道美妙的弧线,不再搭理他,催马缓缓地进了城。
城门校尉看着他身后骑兵手里的旗,有一面写道:“宁朔将军——杨!”
他猛地醒过神来,心道,哦,原来是杨佺期,听说是天子侍卫总管,执金吾,有万夫不当之勇,此次陈谦挂帅出征,特意请求陛下要了他一起来。
等杨佺期走远了,军兵们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这二位将军气派可真不小啊。”
“是啊,手下亲兵卫队就上百人。”
“这要是待会儿征北将军过来,得多少人马啊。”
城门校尉也是这么想的,此时天已黑下来了,他一次次伸长了脖子眺望南方,官道上渺无人踪,唯有苍茫的月光,洒在了淮南平原上。
这时,毛穆之吃完了饭,从酒肆走出。
刚才肚子不适,还上了个大便。
来到城门洞后,问城门校尉道:“征北将军还未到吗?”
城门校尉客气地笑道:“还没来啊。”
毛穆之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语道:“不会吧,都这么晚了,按理说也该来了啊。”
说着,也望向了南方的官道。
城门校尉忙殷勤地道:“毛都尉,征北将军虽然未到,他手下好几拨人都陆续进城了,想必他应该快来了。”
“哦?都有谁进城了?”毛穆之皱眉问。
“临淮都尉陈安和宁朔将军杨佺期刚刚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