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躬身一揖到地,“卑职参见特进,见过谯国夫人!”
陈谦抬手微笑道:“哈哈,敬文,免礼,我和夫人也是刚刚路过,看里面人多,就进来看看热闹。”
这时,少年躬身向王荟和司马熙雯道了谢,才待要转身出去。
被司马熙雯叫住了,她娇声道:“刘牢之是吧?你不认识我了吗?”
少年猛地身子一颤,张口结舌,瞪大了眼睛盯着司马熙雯仔细看了看,也没认出来,愕然道:“你是……”
司马熙雯扯下面纱来,露出嫩白如脂的瓜子脸,朱唇微启,贝齿微露,笑吟吟地道:“记不起我来了吗?”
啊……这不是那个神仙姐姐嘛,光凭这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按理说能认出来,虽然那日,司马熙雯狼狈不堪。
只是没敢想有这么凑巧的事儿。
刘牢之忽的感觉嗓子有些干渴,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夫……夫人啊。”
他低着头,不敢看司马熙雯,手里扯着衣服角,不安地看着地面。
自己这身脏衣服,还有两个月没洗澡,臭气熏天的身子,面对着神仙姐姐,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荟躬身道:“谯国夫人和这位小兄弟是故旧相遇啊,真是可喜可贺。”
司马熙雯并不搭理他,依旧面对着又瘦又矮的刘牢之,大眼睛中已经含了一汪春水。
“你还活着啊,你,你怎么逃出来的?”司马熙雯伸出纤纤玉指抓住刘牢之黑黝黝的手,有些哽咽道。
“我……我……路熟嘛,那天就跟您说了,加上天黑,翻墙跑了。”刘牢之拘谨地道。
陈谦在旁看着司马熙雯,温言道:“咳咳,夫人,不如这样,我们回府慢慢聊吧,别打扰敬文办公。”
“不打扰,不打扰,”王荟连连摆手道:“谯国夫人聪慧过人,卑职真是自愧弗如啊。”
司马熙雯心高气傲,根本看不上王荟,也顾不上和他说话,拉着刘牢之干瘦的手,转身向府衙门外走去。
陈谦在后跟随,王荟跟着也送了出来。
“敬文,也不要太妄自菲薄,你是朝廷七品命官,主掌一州之刑名,这点小案子不要放在心上,让手下处理即可,你要着眼于大局治安稳定,维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在死刑、流放等重大案件上,切勿粗心。”陈谦边走,边轻声但颇为严肃地道。
“是是是,卑职绝不敢有半分懈怠,谨遵特进教诲。”王荟心中充满感激,躬着身子,一个劲地点着头,边走边道。
走到府衙门口,方见毛安之和几名亲兵等候在外面。
见司马熙雯复又戴上面纱,王荟不解地问:“谯国夫人为何要遮面啊,要不是特进,我还真认不出来。”
陈谦不无自嘲地笑道:“她啊,出趟门总感叹咱这谯郡风沙大,尘土多,比不得建康。”
“哦哦,原来如此。”王荟感同身受,自己也是从建康出来的,父亲可是王导啊,“王与马共天下”的王导。
在王荟的躬身相送下,陈谦、司马熙雯带着刘牢之,一行人上马向府衙驰去。
回到府衙后,司马熙雯领着刘牢之一边向后堂走,一边喊道:“管家、管家,你看谁来了?”
陈宝正在修剪后院花丛,放下剪刀,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忽地也认出来了,惊喜道:“这不是宋县刘家庄那个小子嘛……”
刘牢之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拜见阿翁。”
“哈哈,好小子,你还活着,好好好!”陈宝拍着刘牢之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接着对陈谦道:“广陵公啊,这可是我们俩的救命恩人呐。”
陈谦捻着颌下那根毛,微笑道:“嗯,刚才在王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