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遵命。”王蕴躬身道。
但又有些满腹狐疑,既然鲜卑大军从豫州北打到长江边,有一个多月了,你都不去救,为何现在又急眼了?
只听陈谦又道:“敬文,你和叔仁一起驻守谯郡,我大军南下后,你们还要配合好北方三县,防止鲜卑、氐人趁虚而入。”
王荟忙站起身来躬身道:“请特进放心,卑职定日夜值守,待特进高奏凯歌之日。”
“嗯。”陈谦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幼安,你随军参赞军务。”
“卑职遵命。”褚歆的白胖脸上表情复杂,既对打仗期待,又有些害怕鲜卑人的样子。
看的陈谦心中好笑。
“建武将军、朱序!”
刘遁和朱序从座中站了起来,躬身道:“末将在!”
“你二人为正副先锋,一路上搭桥修路,由你二人负责。”
朱序喜不自胜和刘遁一起朗声道:“遵命!”
坐下后,朝身边的桓伊挤了挤眼,在他腰间还掐了一把。
惹得桓伊叫了起来,回手给了他肩上一掌,两人嘻嘻哈哈打了起来。
“咳咳,”陈谦轻咳两声。
二人这才罢了手。
“石奴,你和桓伊为中军。”
谢石和桓伊两人站了起来,躬身应命。
“伏波将军,你为后军,随时接应。”
“公子,我……让我来做先锋吧,建武将军毕竟年事已高嘛。”陈安嘟囔道。
“唉?伏波将军,我刚过四旬,怎么就年事已高了?”刘遁不悦地道。
“唉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比你年轻些,先锋部队的体力活,由我来干嘛。”陈安赶忙解释道。
陈谦实是因为陈安刚刚原道归来,不忍他过度劳累,赶忙挥手道:“好了好了,别争了,我意已决,都下去准备吧。”
众人起身,施礼后,都快步下了大堂,回各自衙门准备去了。
三日后,卯时中。
谯郡校军场内人山人海,旌旗飘展,号带飞扬。
陈谦来到校军场内,登上阅兵台,看了看台下,对谢石点了点头。
谢石一挥令旗,瞬间隆隆战鼓声敲响。
伴随着鼓声,刘遁、朱序的五千先锋骑兵整齐有素地通过阅兵台,在陈谦的注目下出了校军场。
接着是中军主力部队通过阅兵台。
陈谦下了阅兵台,毛安之把紫骅骝牵了过来。
陈谦拍了拍紫骅骝的脸,自从姚襄因战马而死,有些开始迷信起来。
俗话说:“马上摔死英雄汉,河中淹死会水人。”
他出征前总要拍拍紫骅骝的脸,然后还要悄声在马耳旁嘟囔上几句。
随即翻身上马,随着中军主力大部队出了校军场。
最后是陈安率后军押送着粮草、辎重等物品,缓缓走出。
刚刚起床的司马熙雯忽听到外面鼓声隆隆,有些诧异,问身边服侍的丫鬟道:“外面为何敲鼓?”
“奴婢也不知道。”丫鬟答道。
司马熙雯匆匆收拾一下,走上中堂,喊道:“道坚,道坚?管家?”
刘牢之应声从西跨院汗流浃背的跑了出来,“夫人何事?”
“外面为何在敲鼓?”
“我也不知啊。”
“广陵公三日没回府了,他干吗去了?”
这时,陈宝从前堂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夫人,广陵公出征豫州了。”
“啊?”司马熙雯睁大了眼睛,诧异道:“他……他不是不去豫州吗?”
陈宝来到司马熙雯面前,说道:“夫人,广陵公三日没回来,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