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到半程, 太阳从薄雾中缓缓升起,驱散了薄雾,这是一个冬日的太阳, 注定了它的好看,但没有实际的温度。
琴酒半倚着皮座,双手环胸不知在想什么, 表情淡淡的。
“Gin,要不我们先去吃了早餐?”赤井秀一询问。
琴酒没说话,他甚至没有看赤井秀一, 但他的表情透露出了他所有准备对赤井秀一说出来的话‘再说废话我就弄死你’。
赤井秀一耸耸肩,他倒不会被琴酒的表情吓到, 要知道他可是被琴酒一枪崩了脑瓜子还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琴酒面前并时不时挑逗一下琴酒的存在。
就像现在。
“不要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嘛。”赤井秀一兴致勃勃地说。
琴酒终于舍得施舍他亲爱的搭档一个眼神。
“莱伊。”琴酒的口气有些无语。“你就不能有一秒闭上你那张臭嘴?”
赤井秀一眨眨眼,闭上了那张极致聒噪的嘴。
十点的日本国际机场,穿着厚实冬装的栗棕色女孩拖着行李箱站在人潮涌动的机场外,她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正是读书的年龄。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的手指紧紧的攥着行李箱,指尖泛白,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有些紧张和焦虑,但更多的是对她即将要接触的人的恐惧。
她叫宫野志保,或者说叫她雪莉(Sherry),她同样是黑衣组织的代号成员,她在组织里是负责搞科研项目的,她已经过世的父母、她的姐姐都是组织成员。
在前几天,她收到了boss对她下达的新命令, 命令她从美国搬到日本来继续进行实验。
来接她、或者说保护她安全的人还是琴酒和黑麦——
天哪。
黑麦她先不做评价, 那是刚加入组织的新人, 因为无论怎样,这个男人都绝对达不到像琴酒那般可怕。
作为科研组的文职成员,宫野志保从未与外勤组的琴酒有过接触,但宫野志保曾经见过琴酒一面,就在黑衣组织的总部,隔着单面窗户。
琴酒大约是不记得,但宫野志保记得清清楚楚。
银发的修罗连同发尾都沾染了血色,冷峻又阴郁的脸上覆盖大半鲜血还有些□□碎末,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屠杀,不,应该说,是琴酒主宰了一场屠杀,他就这么提着颗正在滴血的头颅朝着走廊深处走了。
他的眼神麻木又残忍,光是扫过宫野志保所在方向,就令宫野志保浑身一抖忘却了呼吸。
恐惧像是足以淹没她、令她窒息的海水顷刻间便覆盖了宫野志保。
...怎么会?明明隔着单面窗户的啊,琴酒怎么会发现她?
自那天起,宫野志保便经过了好几天的噩梦缠绕,噩梦的内容总是不一样的,但毫无例外的,总会出现身穿黑衣的银发厉鬼。
在她的噩梦中,她总在被这只银发厉鬼追击,她清楚这只银发厉鬼的缩影是琴酒。
她的姐姐也时常提起琴酒,带着对琴酒的畏惧和对他手段的胆怯与恐慌。
这也就导致了宫野志保对琴酒的恐惧。
如今,boss居然让琴酒来接她到日本并护送她安全到达研究所,这几乎快让宫野志保的血液凝结,她的脸色自然算不上好看。
路过不少好心或者不那么‘好心’的人都会停下来询问宫野志保是否需要帮助,宫野志保全部摇头拒绝。
天知道琴酒一会儿看到宫野志保没在预定位置会发生什么,宫野志保不敢激怒琴酒。
没过一会儿,宫野志保听见了前面传来了动静,是周围的旅客发出的感叹声,她们略显激动的讨论声连宫野志保都听见了。
‘这两个男人长得好帅啊。’‘